子之位,其不能说毫无兴趣,然兴趣也是不太大矣。
而刘阏情况与刘德刚好是相反,其与刘荣从来都是不对付………………
且从上次召见刘阏与刘德二人之时,从刘德的语气中,刘阏似乎是将栗姬的死归结在了刘荣的身上。
然天子刘启如此说,便也是为了敲打敲打刘荣。
刘启,即是天子,却也是一个父亲,身为父亲最不想见到的,当然便是儿子之间,骨肉相残。
刘荣身为太子,若是连容忍一个对自己有成见的弟弟都容忍不了,汉家的太子还是早早换人为好。
刘荣当然也是明白老爹的意思,当即便是一拱手道:“谢父皇教导,母亲刚刚离世,儿子身为长兄,自然是有关爱兄弟的责任!”。
见刘荣能有这样的态度,天子刘启便是一点头。
然随后到窦太后的宫中,薄皇后却是未向老爹这样,还是嘱咐刘荣,不要过于哀伤才好………………
在窦太后的宫中,刘荣倒是见到了多日未见过的陈阿娇,等到窦太后与刘荣说完了话,立即便是小跑着,凑到了刘荣的身旁。
怯生生的和刘荣说道:“太子表兄,若是有什么心烦之事,都可以告诉阿娇”。
见阿娇小心翼翼的样子,刘荣也是觉得好笑,伸手摸了摸阿娇的小脑袋说道:“表兄如果有什么事,定会告诉阿娇”。
见此,窦太后是说道:“阿娇当真是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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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都说了要关照自己的兄弟,刘荣自然是要遵从了。
回到太子宫中之后,便命王声差人,送了两封请帖,送至了刘德与刘阏的府邸之中。
大兄邀自己到太子宫中,刘德自然是欣喜,而刘阏却是有些害怕了。
自到了江都国之后,刘阏的身旁,自然也是聚集了许多想要奔富贵之人。
此来长安,刘阏自然也是带来了自己的心腹之臣。
见到刘荣之时要隐忍,这便是这幕僚所言。
然如今刘荣邀自己前去太子宫,刘阏自然也是要召此人前来商议。
“先生以为,寡人可否去之?”,刘阏自然担心,这是一场鸿门宴,而心有疑虑。
而这人当即便是呵呵笑道:“大王不必如此忧虑,有陛下在,太子绝不会在此时对大王有何不利,殿下可放心去之”。
见其如此说,刘阏才算是放下了心来。
就在此时,这人却是又言道:“这几日,臣下在长安城中打探到了许多消息,似乎……似乎皆是对殿下不利也”。
闻此言,刘阏的脸,立即便是耷拉了下来。
然这人不顾刘阏如此便是又道:“据臣打听到的消息,朝廷众臣之中,支持太子的是大有人在”。
“只是朝中秩比两千石之人,便有数人,丞相周亚夫、平阳侯曹奇、当阳侯贾谊、魏其侯窦婴等等、这些人皆是支持刘荣”。
言毕又道:“此大王到太子宫中去见太子,绝不可露出丝毫之不满才好”。
闻此言,刘阏便是跪坐在地不再言语。
刘阏此时此刻的心情异常的复杂,母亲栗姬在自己离长安而去,至江都国之时,却是毫无一丝一毫有什么得病的征兆。
这才过了几个月,竟然暴毙而亡之,刘阏自然是越想越蹊跷,只觉得,母亲的死绝不简单。
但其却是毫无头绪,不知道,母亲到底是因何而亡。
如此一来,刘阏自然是要把这笔账算在刘荣的身上。
刘荣与栗姬的关系向来不好,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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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酉时刘德与刘阏便是如约而至,到了太子宫与刘荣相见。
听闻侍从来报,淄川王与江都王在宫外求见,刘荣当即便亲自至宫外相迎之。
见刘荣到来,两人当即便是行礼道:“小弟见过太子大兄”。
“两位弟弟不必如此多礼,快快随为兄来”,说完,便是伸手拉着两人入宫而去。
不多时,到了画堂之中,刘荣是先将两人引至了坐席之上,这才落座。
一清嗓子,刘荣便是言道:“自二位弟弟封王之后,我等三兄弟,便是难有相聚之时。
却不想此时相聚,竟是因母亲殡天,然二位弟弟远在诸侯国中,只有为兄一人在长安,却是未能照顾好母亲,此为吾之过也”。
刘荣的演技,当真是已大有长进了,随时随地,立即就能进入状态,说完之后,刘荣当即便是双眼泛红。
闻此言,刘德是一拱手道:“太子兄长的仁孝之心,天下谁人不知,母亲殡天,绝非皇兄一人之过,还请皇兄不要如此自责才好”。
然刘德说完了,自然是轮到了刘阏,而此时此刻的刘阏是真的想破口大骂,质问刘荣,是不是他,做了什么事,害的母亲因此而暴毙。
但刘阏还是只能抑制住了内心的愤恨,附和刘德适才所言:“臣弟也是以为,母亲殡天,绝非皇兄一人之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