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可是父皇要寻我?”。
见刘荣总算是过来了,王仡是忙回话道:“正是如此,此时陛下正在内堂之中,等着殿下呢”。
闻此言,刘荣当即便随着王仡往内堂中去。
一路之上,王仡是对刘荣说道道:“太子殿下,此时陛下正在内堂中接见匈奴使者”。
一说起匈奴使者,刘荣当然立即便是想到了那一副矮小龌龊的嘴脸,便是当初曾见到过的匈奴使者呼延渠。
匈奴单于不会再令其为是使者而来吧,刘荣是暗道。
不多时,刘荣便随着王仡进入了宣室殿的内堂之中。
一入殿,刘荣便是见到一个身着匈奴服饰之人,正站在殿中。
只是此人看上去,身材却是和汉人相仿:
见到端坐在床榻之上的老爹,刘荣当即是行拜礼言道:“儿臣拜见父皇!!”。
“太子免礼吧”。
而等刘荣起身之后,天子刘启是呵呵一笑,便对一旁之人言道:“贵使,这便是我汉家的太子”。
说完,刘启又给刘荣介绍道:“太子啊,此乃是匈奴单于的使者韩奕!”。
这人自然当即上前行礼一拜礼言道:“匈奴使者,外臣韩奕,拜见汉朝太子”。
韩奕,越听,刘荣越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自己好像是曾经在哪里听过。
一番思虑之后,刘荣便是想起来了,数年之前,那来长安的匈奴使者中,便有一人叫韩奕。
当时便是他说了一句什么大王,而被刘荣知道,猜测出了那匈奴使者的真实身份。
谁曾想,过了数年之后,此人竟然是被匈奴单于充为使者,派到汉朝来。
刘荣是呵呵一笑道:“孤闻贵使之名深觉熟悉,贵使数年之前,可是曾到过长安来”。
而这韩奕,却也是未曾想到,这汉朝太子竟然还记得自己。
“太子殿下说的对,外臣的确是曾到汉朝来过”。
看着这韩奕一人夷狄打扮,更是一口一个外臣,刘荣也不得不感慨,此人当真不愧是韩王信的后代,简直和其先祖一般无二,有奶便是娘。
看他的种种表现,似乎是十分热衷于此时的身份,且是乐此不疲。
其更是以匈奴贵族自居,早已忘记了自己汉人的身份。
刘荣更是止不住的在心中yy道:这人必然韩颓当的亲戚,也不知道,弓高侯韩颓当见到这人,会不会想一剑杀了他,以雪家族之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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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军臣单于继位以来后,却是发现,再攻打汉朝,似乎并未向其父老上单于那般简单。
就在上次劫掠汉朝之时,匈奴却也遭到了顽强的抵抗,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固此,最终,其才会将目标放在西域等国的身上。
然汉朝虽然不怎么打了,但是该吓唬还是吓唬的,此次,军臣单于派这韩奕而来,便是因其听说了一则消息,汉朝的天子似乎是得了重病。
军臣单于当然是想要试试汉朝的水有多深,若是汉朝的皇帝真的向传闻中说的那样,已经病入膏肓了。
不过天子刘启强撑着与其会面,让他看看,汉朝的皇帝无事矣。
不过在刘荣看来,老爹似乎是有些快撑不下去了。
便不再与这韩奕多说什么话。
天子刘启见此,轻咳了两声之后,便是言道:“贵使所来,一路舟车劳顿,也是辛苦,不不若下去歇息吧”。
韩奕当即是行礼道:“外臣谢汉朝皇帝陛下”。
说完,便在两个宦官的引领之下出了麒麟殿。
而等其走了之后,天子刘启当即便喘起了粗气。
刘荣见形式不对,立即便冲上前,与王仡一起搀扶住了老爹。
接着,便是让刘启,躺在了床榻之上。
刘荣是跪在这床榻之前,双眼眼圈红润,鼻子一酸便落下泪来。
而就在此时,天子刘启却又是强撑倚靠在床榻一侧,厉声对刘荣说道:“太子,可看到了强盗是何样的嘴脸!!”。
见老爹如此,刘荣便止住了眼中流下的泪水,跪在地上,听老爹的训示。
只听天子刘启感慨道:”当年先帝册立朕为太子之时,便曾与朕说过,匈奴辱我大汉,致使我汉家边地数十万百姓身死,此仇不可不报焉!
就在几年前,在甘泉宫中,先帝弥留之际,还与朕言道:“匈奴之患,为我汉家之大患也,不可掉以轻心”。
“朕何尝不想亲提三尺剑,结天下之卒,与匈奴战之,然朕为天子,当要为天下臣民考量,绝不可行这等无把握之事也
只得以和亲之事,与匈奴交好,然以女子之躯,换得汉家之安,朕以此为耻!!”。
说完顿了顿,又对刘荣说了一句:“朕今日之言,太子一定要记住,匈奴与我汉家,有血海之深仇,当要铭记于心,将来定要雪我汉家今日之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