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和齐先生拉拉扯扯的事,还是我和齐先生私交甚密的事?”
“若真是私交甚密,他能让你罚站一个时辰。”
“就是!我拉他是出于报复心理,瞎传的人不知是怎么想的。”文泽咬了口馒头。
林嘉许掏出自己的绣品,继续绣着。文泽瞧布匹上大致成了形,是对交颈而卧的鸳鸯,“你不会是在准备嫁妆吧。”这布也是喜庆的红色。
“嗯,是定了亲,过两年出嫁。下了学也无趣,就先备着。”
“是哪家的好儿郎?兴许我认得。”
“卢侍郎。”
“倒是听说过,听说是寒门出身,年纪轻轻就官拜四品,定是有过人之处。你和他是认得的?”
“未曾见过。”
“那怎么能行,等我们回了京,得了空去看看。”
“这不合礼数。”
“你要嫁之人要与你共度一生,提前见见有何不可,礼数不礼数都不重要。”
“你可曾许配人家?”
“还未。家中在替我安排。”
“我哥说以为你拒了他,是心中有相好的。”
“我看明明是他被我拒了,给自己找台阶下,背地里编排我。”
“那倒没有,这话他只跟我说过一次。我兄长甚好,既认得了,不如接触一二,也能知根知底,不会像我似得嫁个面都没见过的人。”
“你这是做妹妹的看他甚好,要我说我兄长也是世间少有的出彩人物,你可认同?”
“令兄仪表堂堂,待人温润有礼,确实甚好。”
“那你家中有没有秀外慧中的表姊妹,可以嫁给我兄长,做我嫂嫂。”
“我有个表姐长我一岁,年龄相貌都合适,不过近年没见了,不知如何。”
“哎呀,看我这记性,忘了个重要的事。”文泽一惊一乍的,从房间里拿了点东西就往外走。
这男院和女院表面上是在对侧,其实后院是相连的,留了一道小门方便先生们进出。除了上课时间,门都是锁死的。文泽便是往那小门处走。
上次说要写信给文立,周刃冬便说近日有同窗回京,可以帮忙带过去。
“等很久了吗?”小门旁边还有扇镂空的小窗,两人就是隔着窗说话的。
这门自然是禁止学生通行的,不过天黑的时候,学生还是会靠这小窗私下里传传信什么的。这地方也是文泽昨天才知道的,因为周刃冬请人带了小纸条给她,说同窗明日回京,她这才知晓还有这么个地方。
“不短。”
文泽把信递了过去,就要走。
“听说你被齐先生打了?”
“你这个版本和我听得不大一样。”
借着灯光仔细的瞧了一下,“不像是被打的样子。”其实那传言不是这么说的,他信口编来的。
“这风言风语的传的挺快。”
“那事实呢?”
“和你有什么关系。”文泽忽然觉得不爽,起了戒心。
“随口一问。”
“时间不少了,走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