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许富余,便想过来问问。”
门房点了点头,道:“您稍等片刻,我去传报。”
“多谢小哥儿。”
贾赦在门外等了一刻钟后被请了进去,正堂上首一位儒雅的中年男子。
“学生詹满仓见过谈举人。”贾赦作揖行礼道。
“快起。”
看到贾赦的气度模样,谈举人的心里十分满意的,待贾赦坐下,忙温声问道:“听说你此番是要南下?”
贾赦颔首,恭敬道:“是的。村里的河流干涸了,水井也干枯了,无奈之下,只好举族南下。”
听到“举族”二字,谈举人眼皮动了动,思忖片刻,还是放弃了方才的想法。
原本他刚听说找上来的是读书人时还有过同这人结伴南下的想法,如今看来,还是罢了。
人心难测,他无法保证在他那些族人食不果腹的时候会不会上来强抢自家。
既如此,谈举人也就没了同贾赦深谈的想法,直接问道:“你可是要买粮?要买多少?”
贾赦看谈举人态度神情几番变化,心中自有猜测计较,沉吟回道:“谈举人有多少粮?价格几何?”
谈举人思量片刻,考虑到转给县衙才15文一升,便道:“以往大米7文一升,一月前米铺关门时已涨到35文一升,现今县衙卖24文一升,你即是袁小友的学生,便20文一升卖与你罢。”
贾赦闻言大喜,站起身拱手道谢:“多谢谈举人慷慨,学生铭感五内。”
说着,贾赦侧身介绍被放置在桌上的两罐酒,道:“学生一家南下,并无携带过多行李,只这两罐酒是学生那极擅酿酒的道士师父所酿,谈老爷慷慨,学生也不好吝啬,赠与谈老爷评鉴一二。”
谈举人见贾赦神色骄傲,心想这应该是好东西,便接了过来,又唤来婢女倒上,举杯端详片刻,见贾赦喝了,方才也仰头喝下。
“滋味醇美柔润,饮下后沁人心脾,口齿尚留清雅芳香,妙啊!”谈举人细细回味着。
贾赦见状笑了,趁着谈举人心情好,同他商定今天先回去支会族长,看看有多少人要买粮,又要买多少,明早带了钱再登门。
同谈举人敲定好事儿,贾赦便婉拒谈举人留下来用饭的邀请,出城回驻地。
远远地,贾赦便听到了村民们哀叹抱怨的声音。
贾赦回到老詹家这边问已然回来了的詹大柱,“买到粮了吗?”
詹大柱长叹一口气儿,发愁道:“没,要大后天才能买到粮,且听他们说,非那镇里的人,买粮一人只能买半升,且一升还要24文。”
詹大良也愁道:“你说,他们要数着人头卖粮,而咱们又不能全进去,这可如何是好?”
“确实,两百三十多号人,哪怕分批进去,仗势也仍旧太大了,听说这基本是人家十天半个月的人流量。那守门的衙差不是傻的,铁定能发现,他们能叫我们这些外人买那么多粮去?”詹大柱补充道。
贾赦见大家伙儿都在发愁,轻声道:“没事儿,我找到肯卖粮的人了,改明儿我们就能去买。走,我们去同族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