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还是良心作祟,不想牵涉无辜之人。
这事儿说来也简单,不过就是在打猎途中碰着一个倒在草丛里的男人,血呼啦的,浑身上下伤痕累累,一看就是出了大事儿的。
叶荷花个末世过来的人儿哪有那好心,更不想沾染麻烦事儿,转身就要走,谁知这男人竟在装昏,就等着普遍较为感性的姑娘同情心泛滥,把他救了,照顾他养伤呢。这不,叶荷花刚转身走两步男人就出声喊住了她,让她救他。
叶荷花没应,男人便说自己是勤王世子梁崇治,奉皇命过来巡查盐道茶道,不曾想遭歹人迫害落此下场。如今他失踪已经有段时间了,相信手下人一定在找他,万一他要是死在这儿了,那么他父王肯定会迁怒这整个村的人。
无奈,叶荷花只能救他,可这时梁崇治就又说,袭击他的歹人指不定就在附近找他,让叶荷花帮他隐藏行迹,免得招来杀身之祸。
叶荷花不是真村姑,见识阅历都不少,自然能明白梁崇治的话中意,只能耐着性子照办,悄摸着将人背回家,就连贾赦过来询问都不敢泄露。
在叶荷花看来,梁崇治这个大麻烦是她招惹来的,不能牵连其他人。
许是因为叶荷花已经是个可以成亲当妈的年纪了,叶家人碍于男女大防不怎么进叶荷花寝室,亦或是叶家人寻常百日里都没怎么在家的缘故,贾赦在院里听了几天的墙角,叶家人硬是没发现家里多了一男的。
对此,贾赦心里是复杂的,真不知该怎么表述才行。
反正,叶父叶母和叶小弟叶小宝四个都挺能耐的。
老詹头推开院门,见贾赦乖乖巧巧的待家里读书,心中很是欣慰,将铁锹靠在墙根上,摘下草帽边扇风边乐呵道:“这边的土地还不错,那黄豆虽然晚了一个多月才种下,但看着长得还是挺不错的,相信等过段时间黄豆下来了,你也就能去学堂念书了。”
老詹头这一生有两件最为得意骄傲的事儿,一件是命大,有福气,挨过了天灾、饥荒、逃荒,活到了现在,且家里一个成员都没少;第二件就是能有一个文武双全的出息孙子。
是以,刚一安定下来,老詹头就扒拉着詹大良高二丫夫妻俩谋划着赶紧送贾赦去学堂了。
贾赦放下书,起身给老爷子倒了碗水,笑道:“嗯,爷,您就放心吧,袁先生教的学问我都牢牢记着呢,保准很快就能给您考个童生回来。”
詹大柱和老詹头在一块田里忙活,这会儿收功,顺手就拿锄头当扁担使,挑了两桶水回来,进门听到贾赦说这话,登时乐得牙花子都出来了。
“最好是你小子说得这样,不然你看我咋收拾你。”
老詹头听这话可就不乐意了,板着脸骂道:“再胡咧咧,你老子我先收拾你。”
说着,老詹头仰头三两下将碗里的水喝完,看着贾赦又道:“满仓啊,别理你爹,你爹就是个嘴欠的。”
贾赦笑吟吟应下,一年多的相处下来,他自是将原主的亲人的脾性给摸了个一清二楚。
詹大良也不理会老詹头的编排,将水倒灶房大水缸里又挑着水桶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