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贾代善,贾赦只觉讽刺,冷笑道:“我也很想知道呢。”
贾代善对贾赦这副模样神情很不满意,心头一恼,抬腿就朝贾赦踹来。
贾代善军武出身,脚上功夫不弱,看那力道,寻常人若挨上准得被踹飞出去。
贾赦眼睛一瞪,下意识抬腿格挡,只贾赦现下这副身体毕竟不是在北地被锻造了数年的刚硬之躯,刚对上贾代善腿便被压得死死的。
“你这是干嘛?”贾赦不耐烦喝道。
贾代善见一向孝顺听话的长子竟敢同他动手,忤逆与他,还用这般恶劣的语气神态同他说话,当即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指着贾赦连声道:“好好好,逆子,你……”
“大夫来了,大爷,大夫来了。”
院里一声声唱到声缓解了屋中火气四溅的气氛,贾赦忙收回腿高声回喊:“快,快将大夫直接带进来。”
“是。”
应声刚落,须臾间俩小厮便半搀半抱,夹拖着一个斜跨着木箱的中年人进了来。
屋内众人忙给大夫让出一条路来,好叫大夫得以上前为贾瑚诊脉。
贾代善看看小榻上刚遭受了苦难的嫡长孙,又转头看向正蹙眉紧盯着大夫一举一动的嫡长子,无奈的别开了头。
贾赦可不知道贾代善这会儿是怎么想的,只目光灼灼的盯着李大夫,精神紧绷,心神飞速运转,无数想法跃至心头。
见李大夫收了手,挂心长孙的贾代善忙问道:“李大夫,我孙儿如何?”
李大夫斟酌道:“国公爷宽心,令孙救助及时,并无甚大碍。心肺虽因呛水有些许损伤,呼吸吞咽会有刺痛感,但不是什么大事儿,用几天汤药便能康复缓解。”
众人闻言皆松了口气儿,贾赦那一直悬在半空的忧惧也中落了地儿。
这一回,他的长子保住了。
贾赦检查过李大夫开的汤药方子后忙让人去煎,接着又看向李大夫道:“李大夫,内子因突闻犬子落水受惊早产,还请你移步他处为其诊看一二。”
李大夫虽疑心这番乃是后宅阴私,不耐久待,唯恐惹祸上身,但既已入这公侯府邸,有些事儿便不是能自己轻易决定的,只得无奈点头应下。
贾赦向大夫微笑颔首,而后转身看向贾代善,道:“老爷,瑚儿这就劳烦你看顾一二了,我去后头瞧瞧,一会儿太医若是来了,待他给瑚儿请过脉,你让人将他也请到荣和堂。”
贾代善摆摆手,催促道:“嗯,你快去罢。”
荣国府贾赦这一代也就只有贾赦贾政两个男嗣,人丁单薄,贾代善做梦都想下一代能昌盛繁茂起来,这会儿听说长媳早产了,顿时紧张起来,生怕金孙出了事儿。
“是。大夫这边请。”
应罢,贾赦便带着大夫转过垂花门,朝东院正院荣和堂走去。
守院门的胡婆子眼尖,远远瞧见人便扬声唱名:“大爷过来了。”
在产房门口指挥若定的墨婳同其他在院里忙活的丫头婆子们一样,宛若被注入了一针强心剂,行动间越发有条不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