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及其便讥讽道:“太太这般着急可是心虚?”
“我一直有个疑问,王氏嫁进门不过三载有余,有从未掌过家事内务,她是如何指挥得动府中奴仆谋害主子的?赖成和赖嬷嬷又为何将今日在荷花池四周当值的洒扫上人支开?菜奶妈为何又说是赖嬷嬷威胁她谋害瑚儿的?”
“放肆,你胡咧咧什么,还不快住嘴。”史妍抓起手边的杯盏就朝贾赦掷去。
贾代善惊愕的看着身边的老妻,长子的一声声质问萦绕心头。
他向来信奉男主外,女主内,轻易不插手内务,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想到这处,这会儿被贾赦点醒,贾代善整个人都懵了,虎毒尚且不食子,老妻怎会去害亲孙?
贾赦避开茶盏,瞧了眼怔楞的贾代善后将目光重新投向暴怒不已的史妍,不理会她的斥骂,只高声道:“请太太为我解惑。”
史妍见贾赦仍咄咄逼人,一时间被气得头脑发胀,颤手指着贾赦说不出来话,余光一直在瞟身侧的贾代善。
贾政见状不满喝道:“大哥怎能这般质问于太太,岂非不孝?还请大哥速速同太太赔礼致歉,莫叫太太气伤了身。”
王子娴被贾赦的一系列发扬惊得心脏砰砰直跳,不敢置信的看向史妍,心念急转。
贾赦环视屋内众人一眼,气笑了,起身上前对着贾政就是一通疾风骤雨,将人打得嗷嗷直痛呼。
王子娴被贾赦的凶相惊得手脚发软,不能动弹,待贾代善和史妍冲上前来制止,忙捂着肚子要避开。
贾赦本就被闹得心烦气躁,被贾代善这么一拉扯,史妍这么一踢踹捏打,心火更甚,转头看见王子娴捂肚子的动作,想起尚未安稳的贾瑚贾琏,恼怒之下挣开贾代善的桎梏,扬手就扇了几巴掌出去。
王子娴整个人都傻了,贾代善再不留手,三两下遏住贾赦,喝道:“老大。”
史妍愣愣骂道:“你,你敢打你弟妹,你还要不要脸?”
贾赦深吸一口气儿再次挣开贾代善的桎梏,站直了身,贾代善见贾赦平静了下来,方才试探着松了手。
“瞧太太这话说的,贾王氏她敢要我瑚儿琏儿的命,我扇她几巴掌还是轻的,就连她命儿我也想要。”
语不惊人死不休,不等他人反应,贾赦又道:“若瑚儿琏儿和喻祈有什么三长两短,贾珠那个小崽子也别想喘气儿。”
看着贾赦凶相毕露的模样儿,听着贾赦那笃定的话语,悔意涌上史妍和王子娴的心头。
万想不到往常那么愚蠢废物的人儿狠起来竟这么疯!
“老,老大?”史妍轻唤。
贾代善看着神态决绝狠厉的长子,心都凉透了。
长子和次子竟到了这一步!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史妍的出声打断了贾代善的思绪,倒是叫他想起了方才贾赦的那一声声质问,恨得贾代善转身反手就给了史妍两巴掌,“你闭嘴。”
贾赦冷眼看着,直待史妍和贾政王子娴都万分下来,方才道:“这事儿到这已经很浅白了,有谁出了手大家都心里有数,证据俱在。老爷若是不想将这事儿闹到张家去,那便应了我的要求吧?”
贾代善沉吟许久,“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