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晦气!要不是要给这老不死的办丧事,你跟纪少的婚事怎么可能往后推这一推还不知道推到什么时候,不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妈。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奶奶才刚去世我就办婚礼,让外人看了岂不是我这个做孙女的不孝?”
“婚礼办不成,那就先生个孩子!只要你给纪家生下长孙,就算不嫁,这辈子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还是妈妈有办法。妈,我今天看到薄安安那个狐狸精老是盯着时谦看”
“没事的,女儿放心,她蹦哒不了多久的。顾家那老头子看上她了,过几天我跟你爸就把她绑着送过去。”
这些话,一字一句,全部清晰的涌入耳内。
犹如刀割。
曾经经历的种种和弟弟在病床上的画面涌上脑海,薄安安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杀了那对狠毒的母女,可最后还是带着这惊天的大秘密无声无息地离开了薄家。
可这里,不能多待了。
她的手机没电了,没办法录音,不能将这对母女的对话录下来当做证据保留,她必须走,否则她怕自己控制不住会跟她们同归于尽。
可就算她今天走了,未来总有一天,她也会让她们血债血偿。
外面狂风暴雨,夜色翻滚着浓烈的黑暗压抑又沉重。
薄安安面色惨白,拖着沉重单薄的身体走出薄家大门。
身上的黑衣长裤瞬间被大雨淋湿,刺骨慑人的冰冷钻入五脏六腑。
一阵剧痛传来,她冷汗淋漓,终是体力不支,眼前一黑便跌倒在狂风暴雨里。
十米远的地方。
一辆低调奢华的黑色世爵静静的停在路边,这是纪时谦的车。
车后座,纪时谦正耐心的批阅着手里的文件,窗外的电闪雷鸣映衬着他深邃性感的五官,英俊又冷漠。
“纪总,薄小姐昏倒了。”前座的司机回头,担忧道。
纪时谦手上的动作顿住,轻抬眉心,淡淡一瞥便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薄安安。
他皱了皱眉,说不上心里是个什么滋味,迟疑半分后还是把人打横抱起放进了后座。
这么晚了没走,本是好奇这个娇贵难养的女人能守灵到几时,这个女人向来爱逞强,却没想过会看到她如此脆弱的一幕。
一小时后,纪时谦私人别墅。
薄安安躺在纪时谦的床上,双眸紧闭,秀眉微蹙,安静的模样人畜无害,跟浪荡的时候大相径庭。
房间里安静的很,医生做完一通检查,跟纪时谦一起到了客厅。
“薄小姐她主要是因为服用避孕药不当,用量不适所以才会这样,除了腹痛外,过多使用避孕药对身体会造成不小的影响,所以以后一定要注意”
听了医生的话,纪时谦眉头拧着,带着点冷意打断他的话,下了逐客令。
“行了,出去。”
避孕药?
所以她一直把这避孕药当饭吃?
这三年他要她的次数频繁的很,他又没有戴套的习惯,她却从没有给他找过麻烦怀过孕,还真的是个称职的情人。
不谈情,不纠缠,不算计着母凭子贵,说断就断,毫不纠缠。
比他还要洒脱。
一想到这里,纪时谦竟莫名的烦躁,他颦眉点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
卧室里,薄安安恰好在这个时候被手机铃声吵得睁开了眼,她睡眼惺忪,小腹还不是很舒服,边上的柜子上有个手机正在震。
她原本以为是自己的,胡乱拿过来按下接听放到了耳边。
还没说话,电话那边便响起一阵悦耳甜腻的女音:“喂,时谦。”
里面传来的声音叫刚刚还迷迷糊糊的薄安安顿时清醒大半,她往四周一望,这才发现自己在别人的房间里睡着别人的床。
薄安安看了眼手里的手机,再三确认后眉梢一扬,也不清嗓子,就着自己刚睡醒的含糊声音对着那头回了一句。
“他不在,你有什么事?我帮你传达一下?”
手机那头听到女声静了好半晌才有了回应。
“薄安安?怎么会是你?为什么纪时谦的手机在你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