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情绪看起来已经崩溃了,冲着温家良吼道:“你闹够了没有?你有什么资格做我的爸爸?你虐待我打我,把我卖了,让我给你赚钱,除了这些,你还做过什么?”
温家良的脸上没有半点的羞愧,反而理直气壮的:“你是我的女儿,而且已经成年了,赡养老人是你应该做的,你现在住在这么大的房子里,你得给我钱!”
“你都没有抚养过我凭什么让我赡养你?况且,这几年,我做的还不够吗?我挣来的钱全都被你拿去赌博喝酒了!我哪里还有钱?”温软歇斯底里的喊着,声音已经有点沙哑了。
她蹲在地上,放声大哭,眼泪都落在了门口的青石板上,听的让人心里泛疼。
李妈心疼的抹眼泪,上前一步想把温软从地上拉起来,可温家良快了一步,将温软拉在了自己身边。
温软挣扎着不肯,旁边的人想上前也都被温家良手里的刀逼的没法靠近。
两个人一来一往的挣扎着,忽然,一只手攥住了温软的胳膊,用力把她拉进了怀里,温家良挥过来的那把刀直接从纪薄言的胳膊上划了过去。
纪薄言把温软紧紧的揽在了怀里,右手扶着她的后脑勺,低头看了一眼左臂上的伤口。
温软从他怀里抬起头,小脸红通通的,像是一个在脸上抹了油彩的小丑,抽抽噎噎的模样看起来委屈的不行:“二爷……”
纪薄言抿了抿唇,抬手擦了擦她的眼泪,随后抬头看向温家良,上次在温软家门口的事情又涌进脑海里,让他目光更冷。
温软转头,瞥见了纪薄言手臂上的伤口,伤口从白衬衫里渗出来,随后向四周蔓延,像是在皑皑白雪里开了一朵红梅。
温软的脸上出现了担忧,拉着他的胳膊,声音还带着哭腔:“二爷,你受伤了。”
“没事。”纪薄言把温软的手握在手中,拉着她进了别墅,看了一眼王伯,开口说道:“王伯,让他进来。”
“是,少爷。”
温家良进了别墅以后,纪薄言什么都没说,反而是让人拿了一把椅子出来,他坐在椅子上,温家良站在距离他三米的地方。
没过多大会儿,两个人之间铺了一条玻璃渣子做成的路,温软看到这个情形,差不多就明白了纪薄言要做什么。
不小心伤到了纪薄言,受点罚也是应该的,但是毕竟是她的人,她不会让他丢了性命。
纪薄言坐在椅子上,姿态放松,一条腿翘在另一条腿上,唇角勾着一抹笑,可眼里却闪着冷芒。
扬了扬下巴,站在旁边的佣人就已经会意,抬脚走到了温家良的身边,按着他两边的肩膀。
温家良看着他们这样,不由得有些慌,左右看了看,语气也有些惊惶:“你们要做什么?干什么?放开我!”
两个佣人直接手下用力,让温家良跪在了玻璃渣上,一道凄惨的叫声响在院子里。
温家良的膝盖快速的蔓延出血色,染红了底下透明的玻璃渣,钻心的疼痛从膝盖上传过来,让他的表情都变得有些狰狞,后背出了冷汗,像是芒刺一样扎在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