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举起泛着寒光的剪刀,分开刀刃,很认真地撬开我的嘴,探至嘴角:“昨天一个,今天又一个。”
冰冷的寒意从我的嘴里传到心脏,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几乎要瞪出的眼睛把眼眶挣得撕裂般疼痛,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握着剪刀的手微微用力,嘴角就会立刻被她剪开,直到耳根!再趁着我还没有死的时候,从脊椎划下,把我的皮剥下来。
我知道那张人皮是怎么回事了。
“他是田中的朋友。”从拐弯处远远跑过来两个人,其中一个人喊道。
女人犹豫着,疑惑地望着我:“田中?他还好吗?”
我发现我能动了,立刻弯曲膝盖,双脚踹在女人肚子上,向后仰头跃起,不过尖利的刀刃还是划破了我的嘴角,我重重摔在地上。
这一脚我用了吃奶的力气,可那个女人不但没有被踹倒,反而厉声喊着:“你不是田中的朋友!”她跳过来压在我身上,举着剪刀向我刺来。
我抓住她的手腕,没曾想女人的力气出奇地大,我差点没撑住,刀尖已经碰到了我的眼睫毛,我的眼球甚至能感到刀尖迸出的寒意。
女人咧着嘴不停喊着“你不是田中的朋友”,口水哗哗地流了我满头满脸,全是黏黏的腥臭味道。我咬着牙死死攥着她的手腕,用膝盖猛地顶她的腹部。
“坚持一下。”那两个人越来越近,但是听声音起码还有几十米的距离。
坚持你妹!我心里的倔劲上来了——等你们过来小爷早被剪刀扎个对穿了!一边骂着,一边运足了力气,双手向上猛地一抬,把女人的手推高了十几厘米,趁着这个空腾出左手,从兜里摸出刚才给月饼扎针的盒子。
我手忙脚乱地摁开盒子的暗扣,摸出两根银针,对着女人的双眼分别刺了进去!她的眼睛像是被刺破的肥皂泡“噗”地响了一声,眼液混着鲜血,直接喷进我的嘴里,就像打破了调料店的酱缸,又腥又苦又臭。
女人仰起头哀号了一声,我趁机蜷膝把她蹬了出去,惊魂未定地喘着气。她双手胡乱挥舞,剪刀脱手不知甩到哪里了,向后退着,撞到了红绿灯。
绿灯突然暴亮,灯杆由上及下韵律着奇异的金光,那个被我戳破的纸人后面的小洞里像是装了台巨大的抽风机,响起了猛烈的风声!女人拼命挣扎着,裂开的嘴张到了极限:“放开我。”
可是身体却被灯杆牢牢吸住,根本不能动弹。
“砰”,血花从女人背后飞出,还夹杂着几块白森森的碎骨。“呜呜”的抽风声几乎刺穿我的耳膜。只见女人的腹部开始凹陷,嘴里发出剧痛的吼叫,持续了几秒,身体就像被扎破的气球干瘪了。
绿灯越来越亮,放出了太阳般的光芒,把所能看到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碧绿色纱布,甚至连天空都绿了起来。
灯杆里传出“咯噔咯噔”碎骨摩擦金属杆的声音。绿灯里面的小人完全不像平时那样缓慢地走着,而是快速奔跑着,最后化成了一团白色的影子。数字飞快地倒数,从77秒直到0秒,复又跳回77秒。黄灯亮起,同样是耀眼的光芒,接着是红灯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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