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逐渐缓过神来,惊疑不定地打量着少年,有些难以置信。
“这……千洛确实不太可能接受告白,”他艰难地转动脑子,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恋情失败的可怜男孩,“毕竟她看起来不像是喜欢太宰君这种类型的……”
这不是往人家的伤口上撒盐吗?!
太宰面色古怪地瞅着他,语气肯定地说:“森医生一定没有女朋友。”
“……”就算是事实你也别说出来啊!
“我喜欢的只有12岁以下的幼女啦,”森鸥外抓了抓头发一脸郁闷地说着该被拖出去枪毙的垃圾话,“虽然其他年龄层的女性也有着独属于她们的奇特魅力,但很可惜的是我并不怎么感兴趣啊。”
……从各方面来说可真是个糟糕至极的大人呢。
“什么?”太宰瞬间警惕地盯着他,紧张道,“那千洛和你共事不就危险了吗?你个变态幼女控大叔!”
“……太宰君,你这么说很失礼哦。而且我对千洛没有那个想法,她已经超过我的守备范围了。”森鸥外无奈地摇头。
“再说了,太宰君,你今天特意过来找我不是为了讨论这种事的吧?”他微微笑着,目光像是洞悉一切地注视着少年,似乎是觉察出了这段插科打诨之下隐藏的深意。
“哎——”太宰歪过头,拉长了声调,意味不明地笑了,“就不能是单纯地想见见森医生吗?”
“我可不认为太宰君是那样的人啊,”森鸥外叹着气,看着太宰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淘气的孩子,“是为了千洛而来的吗?”
“姑且算是吧。”太宰扭转头东张西望地,在房间里四处晃悠,找不到一张能坐的椅子便毫不客气地霸占了伤患的床位。
“毕竟我那个傻妹妹一回到家就扯着我哭,委屈得要命。我要是不来看看是谁欺负了她,不知道得闹到什么时候?”太宰摊开手耸了耸肩,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简直炉火纯青。
“……是吗?”森鸥外表示怀疑地问道,老实说他怎么也看不出来千洛会是那种受了委屈就回家向父母告状的性格啊。
“不过太宰君,我必须要向你澄清一下事实呢,我并没有欺负千洛哦。”森鸥外非常无奈地为自己辩解,“是我做了什么事让你产生误解了吗?”
“嗯?你在说什么啊森医生,”太宰平静地回望他,声音淡漠得泛不起一丝波澜,“你让千洛为难了不是吗?”
“……”森鸥外在心底轻咦,表情有些惊讶地看着少年,脑海里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个猜测。
“这可真是……”他轻轻地笑了,投向对方的视线中带有一丝了然,“太宰君你,莫非是来寻求合作的吗?”
“说‘合作’太难听了,弄得我好像和森医生狼狈为奸一样。”
太宰对这个说法感到万般的嫌弃,他思考了一下接着一拍掌,语气轻快地说:“是交易啦,交易。”
“好好好,是交易。”森鸥外好脾气地跟着改口,然后在心里偷偷地同情了一番作为太宰君妹妹的同事。
“不过太宰君啊,不知你有没有想过,”森鸥外靠在椅背上,手臂随意地搭在桌面,好似不经意间地提起,“在这场交易中,为之最痛苦的人,会是谁呢?”
“……”
太宰沉默着偏过头,透过那扇狭小的窗户望向远方展翅的飞鸟,幽深的双眸空洞而映不出倒影。
“……她啊,就只是个单纯的笨蛋罢了。”他淡淡地说道。
“……”森鸥外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也许连太宰自己都没有发现,当他谈论起那个与他截然相反的妹妹时,脸上的神情会不由自主地回归到一个孩子该有的迷茫。
“算算时间千洛也该完事了呢。”太宰的眼神很快恢复了清明,他“嘿咻”一声跳下床双脚落地,背对着新上任的同伙摆了摆手,“那,告辞啦。”
“路上小心哦,太宰君。”森鸥外微笑着向他告别。
然后他看着太宰打开门,一只脚迈了出去,随后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过头。
“对了对了,森医生,”太宰一手握住把手,面上的表情像极了天真地问道,“我们现在的情况,可以用‘一根绳上的蚂蚱’来形容吧?”
“那么,能不能麻烦你,好好收敛一下那些见不得人的小心思呢?”
脸上分明是轻快的笑意,然而那双茶褐色的眼睛里,却是冷酷得无法融化的冰川。
“放心,”森鸥外表情温和地压下手安抚道,“作为同伴我还是可以信任的。”
等到少年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偌大的医疗室再度陷入寂静中时,坐在椅子上的森鸥外才感到苦恼地叹了口气。
“现在的孩子……可真是了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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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一路哼着自编的歌,踏着欢快的脚步走在长长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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