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洛大人,这是兰堂先生的日程安排表,金库外围监控视频,以及……先代墓地安装的摄像头拍摄画面……”
也许是昨天在先代墓地里看到了那样恐怖诡异的场景,回来后整个情报部都处于高速运转的状态,所有人开始忙碌起来,不遗余力地完成我交代的任务。
所以很快的,有关兰堂7年前加入港黑到如今的一切资料全部细致地整理成报告递交到我桌面,重点在金库烧毁的那几天他的行程计划。
我拿着两份报告左右对比,先代尸首被盗应该是在金库烧毁以前,在两份监控视频里都找不出有人活动过的痕迹,我推测是使用了异能。
……兰堂君的异能是制造亚空间吧,那么无论是潜入金库还是偷盗尸体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而且我发现,一周前曾经发生过的大*屏蔽的关键字*,蔓延开的黑色火焰和先代身上的火焰类似,唯一的幸存者就是兰堂,这实在不能让我不多想。
……最重要的是,在金库被毁的那天兰堂有外出任务,但根据随从他行动的下属的说辞,他中间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离开。
……但如果是赶去金库,那么不仅要穿过一众守卫人员和摄像头,还要绕开异能者的监视,时间上来不及啊。
我皱起眉头,感觉到这其中隐藏的悖论。
……还有在我面见首领出来时与他的碰面,虽然当时用的借口很合理,但现在仔细一想,似乎巧合过头了啊,就好像是在打探我的调查进度一样。
越来越多的迹象都在向我表明兰堂的可疑,但最关键的证据却迟迟不能确定,倘若贸然出手抓人,万一凶手不是他就会打草惊蛇,除非……
兰堂的异能实际上要远远超过他表面所表现出来的这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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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中原中也君,欢迎来到港口黑手党。”森鸥外坐在办公桌后,十指相交,笑眯眯地向跟随在太宰身后走进来的中也态度友好地打了声招呼。
太宰神情不满地撇开嘴“切”了一声,慢吞吞地走到森鸥外旁边站定。
中也双手插兜,一脸愉悦地站在正中央,与森鸥外面对面,“承蒙邀请,实属荣幸。”
森鸥外打量着少年稍显稚嫩的样貌,脸上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一丝感慨,“真是年少有为啊,没想到中也君年纪轻轻的战绩如此斐然,我的许多部下都曾败在过你的手上呢。”
“用不着谦虚,我知道港黑真正强大的异能者还没有出手。”中也嗤笑,“怎么?就这样什么束缚都没有的任由我来见你,还真够大胆的。”
“因为中也君今天来这里是为了寻求合作的,并非是来宣战的,自然没必要搞那些小手段了,更何况束缚对中也君没有任何用处吧?”
森鸥外面上风轻云淡地回应少年的挑衅,那副明显不把他放在心上的模样让中也不禁暗自咬牙。
“森先生,还是快点进入主题吧。”太宰不耐烦地抱起双臂催促他不要浪费时间,“我待会还要去找千洛呢,才不想和你们耗在这里。”
“……”听见对方言语中谈及到的熟悉名字,中也的眼神里不免复杂起来。
“啊,没错……”森鸥外用桌上的羽毛笔挠了挠脸,而后看了看天花板,又看了一眼太宰,最后将视线重新放回到中也身上,随即开口,“中也君,你有没有意向加入港口黑手党呢?”
嘭——
伴随着巨大的爆裂声,地板突然碎裂,以中也为中心,放射状的龟纹裂痕在地面蔓延开来。
“别开玩笑了,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听你说这种梦话的。”
中也面色阴沉得滴水,声音冷酷得宛如从地狱深处攀缘而上的寒冰,“加入黑手党?你们港口黑手党对这座城市做过什么别说忘记了啊!”
“先代的暴走吗?对于这件事我也一样感到十分的痛心。”
森鸥外淡淡地笑了,“但我也希望中也君你可以明白,港黑里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伤害这座城市的,同样有人拼尽全力地保护她,哪怕在黑暗中独自一人伤痕累累也没有放弃。”
“……”中也无法反驳。
先代的暴走,夜下出动的黑蜥蜴,血流成河的街道,是谁都记忆犹新的惨剧。
某一天,港黑在其中一个集合宿舍的储水槽里*屏蔽的关键字*,杀害了所有的住户,只因敌对势力的干部有极小的可能性躲在那个集合宿舍里;
还有某一日,要把说港口黑手党坏话的人处死,将这样的告示贴在附近一带,并附上对告发其他说坏话者的悬赏,因处刑而死的不下数千人。
其中似乎也有明知是冤罪却还是将其杀死的案例。
违逆者全部处死,提出异议之人也全部处死。
……然而即便是身处在这样变成了如中世纪魔女审判一般充满疑神疑鬼与背叛满盈的都市里,仍然有人怀抱着那一丝微弱的希望,步履蹒跚地行走在黑夜中,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捧起那点萤火之光,努力地去抵抗那不可撼动的“血之暴/政”。
……也许在那人看来这只不过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帮助,甚至没能发挥出多大的作用,但是中也清楚地知道,她确实成功地保护了许多本应该*屏蔽的关键字*死的无辜生命,也让这座城市免受更大的灾害。
“……”中也捏紧了拳头。
“你可以不相信我,也可以不相信港黑,但不应该否定那个人所做出的一切努力哦,中也君。”
森鸥外微微笑着,“倘若先代真的复活,不仅是对你们的不利,对她也是第二次的伤害啊。”
“……说到底,你也不过是想利用她来说服我罢了。”
中也脸色难看地注视森鸥外,随即微扬起下巴语气算不上多好地给出他的答案,“我同意和你们的合作,但是加入港黑是不可能的。”
“这样就足够了。”
森鸥外神色满意地点头,身子放松下来往后靠在椅背上,抬手看了眼腕上的手表,随即不经意间地提起,“哎呀,这个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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