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不知名的好心人先生,还真是送了我们一份大礼啊。”森鸥外单手托腮,另一只手随意地翻看着我递交给他的报告,漫不经心地问道,“唔,如果是在千洛你们的国家,一般都会将这类人称为‘活雷锋’对吧?”
“其实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会这么称呼了。”我顿了顿,表情平静地回答对方的试探,“人与人之间更多的还是利益上的来往,就算做好事也是架构在有利可图的基础上。”
“所以千洛你认为对方是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才自愿帮忙的吗?”
我抬起了脑袋去看首领,而他也只是坐在原位好整以暇地瞧着我,悠然悠哉的,似乎是在等待我的回答,一副完全不担心其中会有阴谋的样子。
“……不一定。”我按照对某人以前的了解,尝试着代入到他那绕绕弯弯的思考回路中去仔细揣摩他的意图,“并不是非得要从港黑身上获取什么,也有可能是他看到了这场战争能带给他的巨大利润,然后选择和我们合作。”
“也就是所谓的共赢吗?”
森鸥外烦恼地叹了口气,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伸手挠了挠头发,感觉脑壳有点疼,“麻烦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害得我最近都没有时间陪爱丽丝酱出门逛街买衣服了呢。”
“首领,这段时间外面会非常混乱的,为了您和爱丽丝小姐的安全着想,还是请您再忍耐几天吧。”
我皱了皱眉,并不是很赞同这个在特殊时期还要出门游玩的想法,于是想着去劝说对方打消这个念头,“如果您实在想和爱丽丝小姐出去玩的话,至少得等到战争的扫尾结束,让游击队护卫在您身旁我们才会放心。”
“真严格啊,千洛。”森鸥外微微叹了口气,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他才真正确定了对方与这件事毫无关联,甚至是从头被人蒙到尾的那个,“我也就说说而已嘛,难道我看起来很像是那种不顾大局又任性的人吗,千洛?”
……那请问前几次因为要和爱丽丝小姐出去吃饭而推掉了好几次重要聚会的人究竟是谁啊?
“恩,关于这个嘛……”我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把心底的真实想法给暴露出来,但想来想去,最后为了照顾首领仅剩的那点自尊心还是安静地闭上了嘴,努力保持沉默做个莫得感情的木头人。
森鸥外:“……千洛,我现在真的感觉有点伤心。”
——这孩子,果然是和太宰君待久了所以也被感染了吗?
“嘛,算了,和爱丽丝酱出去玩的事情暂且不提。”他沉思了片刻,在心里衡量着什么,“即使对方如此信誓旦旦地保证,我们也不可能替人去做那个出头鸟。既然还不确定那个前提条件会不会成立,我们就先静观其变,不要轻举妄动。”
“……但是在旁观察得太久容易丧失先机,属下私以为应该先下手为强。”
我担心的正是这一点,一旦时间拖久了让其他势力反应过来,对港黑有利的局面很快就会转变,到时候再想出击就找不到这么好的时机了。
“我明白你的忧虑,千洛。”森鸥外当然明白我的想法,“但我们也要考虑这是个陷阱的可能性。”
“……是属下心急了,非常抱歉。”
“不过千洛你说的也没错,毕竟犹豫就会败北嘛。”手肘抵在桌面上十指相交,森鸥外微笑着对我说,“不用太担心,我会仔细考虑接下来的行动的,现在就先麻烦你把太宰君叫上来吧,我有些事情想询问他呢。”
“明白了。”
我微一欠身向对方恭敬地行了一礼,随后便安静地退出了办公室。
“……死屋之鼠吗?”
直到少女的气息彻底消失在自己的感知范围内,森鸥外这才慢慢地放松了身子,偏头看了眼窗外的远景,不由得喃喃一句。
……真是个难对付的棘手敌人啊。
“林太郎——我的蜡笔用完了啦!”
“不好意思哦,爱丽丝酱,我这就叫人去给你买一盒新的回来~”
“还有我的香草冰淇淋也要一起带回来!”
“没问题~啊,在新的蜡笔和香草冰淇淋回来之前我们先去房间里换一套小裙子吧爱丽丝酱,我觉得新买的那件超级适合你的哦。”
“哎——我才不要呢,我讨厌林太郎老是用那种色眯眯的眼神看着我。”
“不要这么说嘛爱丽丝酱,撒,我们走吧。”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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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的……□□……
贯穿全身的强力电流,痛苦到极致的尖声嚎叫。
镣铐的捆锁,无法挣脱的折磨。
扭曲的狰狞面孔,幸福的泪水滑落脸庞。
……你是我的……□□……
那耀眼而夺目的纯粹光芒,深深地刻印在他的瞳孔之中。
莹白剔透的结晶之上,如此清晰地倒映出他颤抖的身影。
虎啸——
他呼吸一窒,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黑色的阴影骤然袭来——
月圆之夜;
白虎现身。
中岛敦。
涩泽龙彦。
【月下兽】。
【龙彦之间】。
死亡。
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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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弯腰打开冰箱门,伊枫在里边挑挑捡捡一番后取了一盒三色雪糕出来,准备合上门回去的时候又突然想起了家里还有某个碍事家伙的存在。
怎么说也是自己请来的客人,总是这样无视对方也不行,于是秉持着良好的家教,他便顺手拿起了一瓶崂山白花蛇草水,心情愉悦。
伊枫单手插兜慢悠悠地晃了进来,一只手就拿完了所有东西,然后“咚”的一声,将瓶子搁在了台面上,不怀好意地看着少年询问道,“要尝尝我们这的‘圣水’吗?包治百病的灵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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