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实说,我很满意。一个月后,我要你完成一半这本书的学习,你觉得有难度吗?”他把餐具放在桌上,擦了擦嘴。
“我会尽力的。”
“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鲁道夫说完就又去了二楼。
鲁道夫家的二楼
这里与狭小的一楼相比无疑大了很多,鲁道夫坐在沙发上朝向一面古朴的长镜,镜子开始泛出白色的浓烟,他低声念着什么,镜中逐渐映出了另一个人的人影。
“听说你收了个学徒?”
“嗯。别想打他注意。”
“你很看好他?”
“他,有点像年轻时候的我。当然,只是有点。”
“我亚伯要收徒,排队得排到你家门口。”
“是啊,我一个小地方的穷苦魔法师哪有您厉害啊。”
“为什么会是守墓人?你不知道教廷对守墓人很敏感吗?”亚伯避开了这个话题。
“因为……他父亲?”
“先知在五年前的预言你还记得吗?”镜子中的亚伯问道。
“徘徊于虚空中的异端注定会在今年被恶魔之子释放。”
“教廷和首相那里已经有了消息。”
“他们在寻找我这个学徒?”
“差不多吧,恶魔之子……你好自为之。老约翰并没有向郡首提及他。”
“他父亲帮过他不小的忙。”
“他父亲也是个可怜人,被逼的远走他乡。”
“你说守墓人的血脉和冰霜的血脉,会是什么样的?”鲁道夫看着亚伯。
“你试试吧。价值连城和一文不值往往在一念之间。”
“我让他在学你的书。”
“鲁道夫,你越来越懒了。”
“穷嘛,我又不是所谓王国的特聘魔法师,全国魔法师的典范。”
“我走了。”
“不送。”鲁道夫笑了笑,浓烟散去,镜中映出鲁道夫本人。
“管你是不是恶魔之子,反正是我的弟子。”
圣安德烈亚王国首都,安斯艾尔
“陛下,事情已经确认了。”
“是吗?”头戴金冠的国王看着在台阶下的首相。
“释放的是博瑞……这只是开始,按照先知的说法,剩下的都会陆续被释放。”
“五天能拿出一个能让我和其他贵族信服的方案吗?”
“我们要陆续和教廷、魔法师们和军方讨论,可能需要七天。”
“那就七天。”
又过了些日子,霍尔城,鲁道夫家。
“看今天的《新霍尔人报》了吗?”
“老师,我没有看报的习惯。”
“好吧,那我就给你读一下。”鲁道夫随手便出现了张报纸。
“王国发布官方悬赏令,悬赏一名叫做博瑞的男子,以及其他与他接触过的人。”鲁道夫此时直勾勾的看着埃德温。
“我记得,你来这里是约翰伯爵介绍的,而约翰伯爵在信上,你原来是守墓人,你能和我说一下,你为什么不再去守墓呢?”
“我虽然看起来很老,但在魔法师里还是很算年轻的。来,告诉我吧。”鲁道夫向埃德温笑了一下。
于是埃德温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来历告诉了他。没有隐瞒,他也不想隐瞒。
“正视你的过去,那并不是你的错,命中注定会发生的。”鲁道夫说着,手里又出现了一块面包,掰给埃德温一块,自己吃一块。
“我会阻止他的。”埃德温接过面包嚼了起来。
“你很有信心啊。”
“我觉得,我没问题。”埃德温自从那个夜晚后第一次笑了出来。
此时此刻的博瑞,已经不叫博瑞了,他的封地里的人都管他叫艾德礼公爵,他完全的占据了原主人的身体。
“这个世界的亡灵魔法还真是令人怀念呢,一如既往的适合我。”
“虽然不是郡首那样的大人物,但有这个身份就够了。人类的贵族政治还是那样的虚伪。”
极北之地,一个男人手里拿战斧与冰原上的群狼搏斗。等他狩猎完回到酒馆里时,听到那些异族人在说,
“听说了吗?圣安德烈亚王国的远古恶魔好像被释放了。”
“希望不幸不会接踵而至。”
男人沾满冰碴的胡子抖了一下,瞳孔微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