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房间了,要么就是有备而来。装作不在没有意义。放心吧,不会有危险的。毕竟,那可是门的边上,是我的专场。”
右眼分裂的视野在收缩,维塔探了一下自己的怀中,枪支之类的武器弹药已经用完了,他现在全身上下威力最大的家伙居然是老年帝皇送给他的月光剑碎片。
这玩意儿不适合在闹市区使用,所以维塔一直把这片碎片小心翼翼的收着,藏在自己义手上半指手套的内部。手套上有来自猎犬部队的幻术的眼罩缠绕,对封印这碎片的气息意外的有用。
至于义手上的三根手指,尤其是最有用的阿曼达之指,其之前被猎犬部队灼烧殆尽的光泽已经几乎完全恢复了,想来距离它恢复探索敌意的功能已经并不遥远。但可惜,现在维塔仍然不能去使用如此方便的指头。
准备妥当,而门外的来人又一次敲响了门扉。比上次敲响的间距要大一些。
维塔把头凑到门上,去观察猫眼,并时刻注意着不让自己的身体遮住透过这猫眼的光线。如果外面的来人有枪,就有可能在猫眼的光线被从内部遮挡的一瞬间发起攻击。这是最最基础的防备之一。
但,外面并不是什么荷枪实弹的武装人员。
维塔通过猫眼看到的,是一个戴着发黄的口罩,两鬓已经隐隐有些斑白,深色憔悴不堪的妇人。她衣着勉强算是考究,可是看起来已经有几天没有更换、清洗了。而她身上一些女性时长会佩戴首饰的地方空无一物,与她衣物不错的面料相比,有种奇异的不和谐感。
但更关键的,是这名妇人是空手,而且身上似乎没有携带武器的空间。
维塔朝艾比使了个眼色,指了指房间中的梳妆台,有一面镜子的话,就能更容易的知道外面的情况了。
但艾比却翻了翻白眼。
然后,她用九条脐带啪嗒啪嗒的站起,在梳妆台摸索片刻。
然后给维塔递来了一束花。
上面梳妆台上一直摆着,已经有些焉了的一束花。
嗯?
艾比指了指门缝:“我刚刚用亨利弄得看不见的脐带已经看过了,外面没别人,除了这位愁云惨雾的女士以外。”
“所以你给了我一束花?”
“是啊,花不是比枪更适合迎接一位陌生人吗?”
维塔沉默片刻,叹气。
然后,把花扔在地上,在已经改造过的手套辅助下,打开了一条小缝:“你好?“
妇人明显是被维塔的乌鸦面具吓了一跳,反射性的往后退。
但妇人似乎是生生止住了步伐,强行压抑着直面这可怖面具的恐惧:“请……请问您是……是一位疫医吗?”
“我是。”维塔点头,戴乌鸦面具的不是调查员就是疫医,他只能承认自己的假身份。
“太,太好了!”妇人枯槁的眼睛似乎一下子燃起希望,居然抬起头,直面维塔,甚至又往前走了两步:“我是中层人,来这上层已经三天了,想要给我的孩子看病……这该死的雾,我的孩子坚持不下去了。”
“但已经三天了,我们始终排不上医院的队,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快,快……”
然后,妇人居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抽泣:“疫医医生,我有钱,我有许多钱……求求你,求求你看看我儿子的病……我们就住在你隔壁的隔壁,求您了,只是看一看,不会很久,不会耽误您很长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