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种的,”丁妮生陷入回忆:“在设计之初,帝都的每层还没有这么复杂,人口也没这么多,也有减速的装置。但现在,帝都变了,减速装置的保养也不尽如人意……恐怕震动和坍塌就能干掉十之五六的人口和设施吧。”
“当然,这些移动方法只要随便启动一种,我这只能停在原地的雾就失效了。所以,比起城市因为移动而造成的损失,不如多想想直视母神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呢。”
“……嘿。“侦探感觉身体有些脱力,百般念头汇聚在一起,又无处可去。这些信息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一个侦探所能理解,处理的范畴。他甚至不关心真假,只要联系上自己的上级,有关情报的分析自然有更专业的人去头疼。
他张了张嘴,竟然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丁妮生似乎也觉得问答环节似乎告一段落,在自己的桌子下摩挲了一阵,居然提上来了一个电话,对着侦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侦探吸气,他起身,得组织如何向上级汇报的语言,直至走到桌前,看着丁妮生原本风华绝代的脸,不知为何冒出了一个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愚蠢的问题:“我记得袭德参与了许多关于帝都的扩建的事宜,而他身为机械大师,不会对帝都这些精密的机械与齿轮因为他对城市的移动而损坏,感到一些可惜和不舍吗?”
话一问出来侦探就有些后悔了,可没想到丁妮生居然认真的思考了片刻:“……真是个奇怪的问题。呵,我虽然子嗣众多,但却从未真正意义上的当过一个母亲。”
“不过我想,”她靠在椅背上,微笑:“一个过于眷恋母亲的孩子恐怕只会珍惜母亲给他的,而对于他自己所创造的东西,似乎反而不会有多么的珍视呢。”
……
精灵蒂塔对维塔的袭击有些猝不及防,她知道眼前的男人随时随地会和自己相互背刺,但应该不是现在这样自己还有用,还备着许多杀手锏,而维塔自己的状态也极为糟糕的情况下如此莽撞的来突袭。
但下一刻,蒂塔看清了捅向她肚子的是什么东西,那红色脐带上眼球仍在“咕噜噜”旋转,盯着她的脸颊,不知道蕴含着何种诡异的情绪。
鲜血魔法瞬间凝聚,在如此近的距离结出鲜血锋刃把维塔的头割下似乎也并非难事。何况蒂塔还藏着最后一把未曾使用过的鲜血武器。
她开始后仰身体,铜丝张开嘴巴,舌头挑动。一根拴在洁白臼齿上的丝线被牵动,连着她喉管中的一样物件……
但毕竟是被突袭,她的动作比维塔要慢了一瞬,脐带真的触碰到了蒂塔肚脐的位置。
然后,她与维塔的脑中便一齐受到了某种冲击,两人的身体同时软倒,跌下。
只有艾比猛然间睁开了眼。她看了看地上的蒂塔,似乎在摸清连精灵自己也忘记了的与袭德曾经相处的日常的同时,又接收了许多许多糟糕至极的知识。
她是不完整的伟大存在,听力比正常人类要好一些。发条屋的齿轮滴答旋转,声音却不比倒在地上的维塔有些不规则的呼吸声要大多少。
……咦?自己为什么要去听维塔的呼吸?
艾比抿嘴,眼睛瞥向倒在地上的男人,小小的眉头皱起,在分析自己会变成这样的原因。
……
……
维塔还倒在地上,要多久才醒的过来啊!
……
……
糟糕的知识仍在不断浮现,艾比忽然低头,用自己的两只手掌蒙住了自己的脸。可指头并没有并拢,深井般的眼睛依旧通过岔开的指缝看着维塔,瞳孔中似乎有深渊在旋转。
“咦,啊呀。”艾比咬着自己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