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片嗡嗡震动,响起的话语与之前那些对卡片原主的抱怨和揶揄声比起来可谓是含糊不清,显然与维塔通话的那人采用的是非常的手段。维塔心中感慨万千,心中对费尔顿他们的信任悄无声息的上了一个台阶。无他,因为卡片对面认出自己的契机大概率不会是“工业区的乌鸦”这个仓促间胡编出来的名字,而是自己手上拿着,大概可以让赫里福德整个陷入黑暗的线圈遥控器。
而费尔顿他们就是因为这个才和丁妮生以及狮子分道扬镳的。
正被饥荒席卷的丘陵地带,被“丘陵同志”以及教会共同点燃的火焰即使是透过报纸,维塔也觉得那就像发生在自己眼前。而从那在帝都偷听到的会议上看,“丘陵同志”一直在有意的毁掉丘陵地带中他们无法带走的粮仓中的粮食,让承诺赈济的教会发不出粮食,以此来打击那边教会的公信力。
维塔无权对千里之外的斗争指手画脚,但他心中同样忧虑“丘陵同志”已经忘了他们的初心是给那边的平民谋求更多生存的空间,而不是直接打垮那边的教会。饥荒在蔓延,每一点粮食都可能把一个饥饿的人从死线上拉回,而“丘陵同志”却在为了自己的发展把它们付之一炬。
所以,这也是艾比在问起丘陵那里,哪边更占优势时自己那样回答的原因:“丘陵同志”在发展自己的同时,必然会将相当一部分原本能够获得赈济的民众推向他们绝对的对立面。正规军下场前还好说,但军队到来后,力量不足又树敌无数的他们势必会面临真正严峻的考验。
但还是那个问题,维塔这个消息全靠窃听的外人无权对他们的斗争指手画脚。即使自己想越俎代庖也是有心无力。毕竟光是距离就相隔千里,而自己的时间已然不多。
不过,费尔顿这边似乎与“丘陵同志”完全不同。客观来讲,维塔并不知道放弃或许能够威慑斯蒂芬妮的手段是否明智,但费尔顿这样的选择总是契合着自己心中一点渺小又或许是自私的想法的。
手中纸片再次发出的震动把维塔忽然从沉思中拉回,这次,其中传来的话音显得急促又断断续续,似乎受到了什么干扰:
“乌鸦,先生……来三号入口……外环……内环……”
声音愈发模糊,维塔皱眉聆听,却在下一秒被纸片里令人烦躁的声音吓了一跳:“喂,康沃尔!再不回答小心我来抽你们……”
纸片被维塔捏进手心,那嗡嗡的声音终于中断。维塔思索片刻,松手。缰绳被扯动,马儿再次踏起了蹄子。纸片被吹来的风卷走,卷过了那个断垣残壁的哨所,被吹向了与通天塔完全相反的方向。
……
疗养院内。
一大堆专家已经完成了对那具身体的全面检查,各个满面红光,眼睛里全是兴奋至极的血丝。精密的仪器已经连接上,可以全方位监控的透明病房也已经准备完成。许多专家鱼贯而出,去准备操控外面的医疗设备,亦或是想偷偷溜走,开始兴奋的起草这案例的论文。
病房终于给被淹没了许久的奥罗拉一点喘息的余地。她深深呼气,竟然是病房中唯一一个面色严峻又忧愁的人。
然后,她忽然回头,发现刚刚想要溜走的专家们又灰溜溜的跑了回来。人流的那边是一个被簇拥着的人影:
丁妮生。几名医生笨拙的跟在她身边,手忙脚乱的为这名在斯蒂芬妮手上失去了小半体重贵族贴上新的皮肤和肌肉。他们能做的也仅限于此,被贴上的肌肉是丁妮生在用魔法融进自身。偶尔有被贴歪的,也是丁妮生自己动手去修正。
她风风火火,快步走近病房中,环顾一圈,专家们自觉的让开了空间,让奥罗拉一阵紧张。
但丁妮生没理奥罗拉,只是走到被玻璃晶棺封住的身体前沉声询问:“情况如何?”
“……不太好,”权衡片刻,奥罗拉决定老实回答:“身体的各项指标已经从休眠中恢复了,但是里面的胎儿……”
丁妮生转过头,眼神当说不清是什么情绪:“胎儿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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