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家不熟悉,他或是顾忌男女有别。我观谢公子并非冷清冷性之人,现在大家共患难,他生病了,你多陪他聊天解闷,关心他,等他好了。他自然会投桃报李。”
姜雪宁答应了,又觉得不对,问:“那你怎么不同他多说话?”
姜雪蕙说:“我们因雪天受困,谢公子生病,你是妹妹。而我年纪居长,自然要承担责任照顾你们。我多花些时间和力气去寻找食物度过雪天。等天气好转,我们就要继续前行。谢公子身体早些康复,后面行路就会更加容易。所以要烦劳妹妹多费心照顾他了。”
姜雪宁接受便宜姐姐这套说辞,拍胸脯保证自己会稳定好大后方。姜雪蕙功成身退,同妹妹告别去竹林。
然而下午天气愈发寒冷,之前需要找食物,到处走动还好。现在要停下来,待久了竟感到寒风刺骨。
姜雪蕙找了山壁下的挡风处待着,才编好一个箩筐,就受不了。她估计又快要下雪了。便快步走到小溪边将夹着木薯碎块的箩筐投进溪流,绳子绑在旁边的树木。再顺手采些野菜和山药回去。想到便宜妹妹,又摘了些药草回去。
到了山洞口,听见里面便宜妹妹的笑声,有些好奇。掀开竹叶帘走进去。洞内又是另一番光景,暖意融融,谢危侧躺着同便宜妹妹有说有笑,让姜雪蕙有些不忍打破这两人友好的氛围。
谢危听见她的脚步声,就转过来对她微笑,他的笑容比初见时多了几分真情实意在其中,竟有种冰雪消融的意味。姜雪蕙一怔,回以微笑,道:“公子感觉好些了吗?”
谢危点点头,说:“好些了,多谢蕙姑娘的照拂。”
在旁做菜的姜雪宁见便宜姐姐回来,很是欢喜。说:“姐,谢公子教我换成竹笋炒野葱,山药芥菜汤,总算没那么单调了。”
姜雪蕙无语了,吃的还是那几样,这有什么不同吗?明明早上还为这事闹小情绪,谢危说两句就搞定了?
她不会去扫兴,微笑说:“真不错,想来会很好吃吧。”她放下手里的东西,将它们一一归纳收好。
便宜妹妹又说:“谢公子说他不会吹笛,姐你会不会?会就吹几首给我们听听好不好?”
姜雪蕙无所谓,接过笛子就坐在竹床上吹了一首小曲,她特意选了首轻快活泼的,让听的人能感到心情愉悦。
一曲毕,便宜妹妹夸到:“真好听。不比谢公子弹的琴曲差。”之前同坐马车,她们都听过谢危弹琴,古琴音调沉闷,曲调悲怆低沉,实在不招小姑娘喜欢。姜雪宁若非方才同谢危相谈甚欢,怕是会直言便宜姐姐的曲子更好。
姜雪蕙觉得便宜妹妹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生怕谢危不记得谁砸了他的琴似的。忙纠正道:“妹妹切莫说笑,这不过是消遣的小曲,难登大雅之堂。比不得公子琴艺高超。”
姜雪宁不悦,却听谢危道:“宁二姑娘没说错,谢某也觉得好听。”
宁二?这别有含意的称呼让姜雪蕙激动一把,总算外头没白受冻,谢危终于走剧情线,他同便宜妹妹关系进展第一步,就是这独特的称呼。
若手中有花,姜雪蕙都恨不得撒一把到他们两人身上。等这么久,终于看到曙光女神同我招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