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厚,天生就带着一股神奇的说服力。便宜妹妹不疑有他,赶紧将鱼掏出来给他。谢危看着她怀里的兔子,姜雪宁侧身说:“这兔子不行。我要当宠物。”
姜雪蕙清楚看见谢危眼里闪过一丝嘲弄,但他仍微微笑道:“那边有个角落可圈起兔子。”
姜雪蕙心里给他补充心里话:圈着做储备粮。
她等手中竹筒都一一摆好。就上前一步说:“宁妹妹,你赶紧去换衣服。”她将两个高支架在山壁旁摆成直角,放上大氅和外袍,就形成个小隔间。她去拿姜雪宁的行囊中一套衣裙出来,和一块干布,让便宜妹妹快去更换衣裙再来烤火。
等姜雪宁去换衣裙的功夫,她扭头一看,谢危已经将两条鱼丢入石锅,同竹笋那些一起熬汤。他慢条斯理将大鱼切片,鱼头鱼骨也放入汤中,鱼片则放在另一个炉上的石板煎。
姜雪蕙过去拿野山姜野葱蒜切丝,默默放到谢危手边。
本以为他专心在片鱼,谁知他抬头报以一笑,轻声说:“你去休息,让我来吧。”
见姜雪蕙还要动手,他按住她的手说:“别做了。你若不想休息就去吹笛子,你妹妹喜欢听。”
姜雪蕙心漏跳一拍,她不敢再留。去净手喝水。然后乖乖拿出竹笛吹奏。此时若问她的心情,那就是慌乱,她反复自问到底哪里错了,才让她要遭受此惊吓。好在她吹的都是拿手曲子,不然早调不成调。
雪宁换完衣服出来,谢危对她说:“宁二,你同你姐姐去休息,这里很快就好。”
宁二?不加姑娘二字啦?这称呼让姜雪蕙成功从地狱重返人间。看来自己多心了。谢危仍是对便宜妹妹青眼有加。
姜雪宁没察觉谢危对他称呼上的变化,这几天她同谢危相处远比姐姐多,对他的印象已是从戒备到亲近了。
姜雪蕙见妹妹头发没干,拿干布给妹妹擦头发,然后让妹妹披散着头发在炉子边等干透再扎发髻。三人同住这三天,男女大防这这闺秀条训已被她抛在脑后。怎么舒服怎么来。
谢危做好饭,招呼她们来吃。不得不说,他的手艺比两姐妹高许多,便宜妹妹吃的眉开眼笑。对谢危愈发亲切。姜雪蕙频频点赞,同妹妹一起将菜吃的一干二净。
饭后半个时辰,为防万一,除了谢危喝的药,姜雪蕙也煎了药给妹妹喝。
这时,谢危同姜雪宁说起金陵的趣事,同时穿插一些京城的好景致。他说的生动形象,比如桥上几时看的明月最美,那时会有哪些小贩,卖的东西有何特色云云。
连在煎药的姜雪蕙都听住了。差点以为自己住了个假的京城。怎么他说的地方自己竟像是从未去过一般。乏味的景致都被他描述的妙趣横生,让人心生向往。
便宜妹妹听的更是入迷,连说到京城一定要去谢公子说的地方游玩,要姐姐都给她记下来。到时陪她同去。
姜雪蕙自然没有不答应的。她在旁看着,这天晚上因谢危的缘故,变得丰富动人。散着长发的妹妹在火炉边认真听着谢危的话。稚嫩的脸上充满了向往。眉眼温和的谢危在炉火的照映也显得温情脉脉。
看着便宜妹妹挥舞着小手,与谢危说说笑笑,憧憬着京城生活。姜雪蕙在角落抿嘴一笑,好一对璧人,好一幕温馨的场景。她总算没白费心思。
到了半夜,便宜妹妹还是发烧了。在旁的姜雪蕙被她的呓语唤醒。她熟门熟路的给妹妹施针,喂水吃药。顺带又照顾一旁的谢危。她忍着困意,深吸一口气,心想:“再忍忍,等这段过去了,我有四年时间不用同他们走剧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