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没看中他。一味围着张遮问长问短。
或是他不了解京城贵妇为子女定亲的情况,他以为姜家姐妹年纪尚小,会需要相看好几年才会考虑。
更没想到姜家夫妇一眼就将张遮视为东床快婿,全然不顾女儿的年幼。
他看穿了姜家夫妇的心思,若方才姜雪蕙点头,怕这事就要当他面定下了。恐怕他们邀见证人还会想起他。
可换成姜雪宁,他们会顾忌她长于乡野,怕是要重新教导再论其他。这么一来,日后等两姐妹长大,很多事情发展就难以预计。
谢危盘算完,才发觉背后出了一身冷汗。碍于同辈身份,他不能开口。怕招来姜家夫妇的忌惮,甚至是厌恶。
幸好姜雪蕙刚才避开了。他的猜测是真的,她又一次退让给了姜雪宁。
谢危不懂姜雪蕙为何退让,既然她拒绝了。那他就会设法随了姜家人的心意,让张遮变成她的妹夫。
他听姜家夫妇再聊一会,确定他们已经转向了姜雪宁和张遮。便见缝插针,上前同他们攀谈。
谢危见识广博,什么话题都能接上。寥寥数句就博得姜家夫妇的好感。姜父还邀请他得空来姜府下棋,谢危欣然同意。又同张家父子约好多多往来,再留个下回再会的钩子,然后告辞离开。
他现在形容狼狈,哪怕昨日在张家沐浴过,今早换回新的衣裳,他仍是觉得不够得体。若非害怕姜家夫妇会给女儿定亲,身负重任的他早在门口就会告辞离开。
如今正值帝位更替之时,当今圣上病的糊涂,禁足有望登帝位的三皇子沈琅,要送沈琅去封地,又杀了一批劝谏的老臣。
等谢危回去府中,开始搅动朝堂风云。他先密见沈琅门下之臣,稳住京城势力,再请名医医治圣上,使其病情缓解。临终圣上立下遗诏,传位于沈琅。
新帝上朝,立即封谢危为太子少师。由于新帝尚无子女,朝堂的老臣因宫变被清理一波,谢危的地位又等同太师。朝中后起之秀纷纷冒头。年轻而位高权重的谢少师,自然会被大批想出头的新人官员追随。
然而谢危不喜结党营私,温言婉拒了他们。由于他言辞得当,又深得帝心。被拒绝的官员非但毫无怨言,还纷纷说起谢危好话。
自诩清流和出身世家,靠科考上来的官员,在朝中也是事事以谢危为先。无形中又演变成一股新的势力。
下次再来姜府,谢危以新帝宠臣,天子少师的身份来访,着实吓到了姜家。
这天,姜家仍沉浸在发现一枚潜力女婿股的喜悦中。
两姐妹梳洗好,已近响午。姜雪宁不喜欢丫鬟扎的双头女童发髻。就跑到姜雪蕙屋里,要与她同吃午饭。吃完饭,还要姐妹一块午睡。等睡醒,才说想让姐姐给她梳之前的发式。
本来该由孟氏来带姜雪宁熟悉家里,顺带增进母女感情。现在她的心都用在张遮身上,顾不得女儿。
姜家夫妇心里属意张遮,便想留张家父子住一晚,多观察一二。征得他们的同意。就派人去接蒋氏过来。孟氏要安排好张家人休息的房间,吩咐厨房精心备好午饭,晚饭,明早的早饭。
等姜伯游同张家父子用完午饭,安排他们去休息。两夫妻在房间嘀咕了好久,才同去午休片刻。他们要备足精神,下午好迎接蒋氏,到时还要观察他们一家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