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们来参加。
每位出席的女眷但凡是老顾客,知府夫人还提前按人数赠送一套过年的红衣裳。很多人都穿着红衣裳来赴宴,又带动新一波老中青少的衣裙和童装的销量。
姜雪蕙在大伯家时常会收到家中来信,谢危还时不时会写信给她。只是她非常忙碌,甚少给他回信了。
而在生辰当天,她收到谢危和张遮的礼物。燕临和沈玠也都准备了生辰礼给她。
谢危的礼物十分用心,是几套上等的画具加文房四宝,十多刀专门绘画用的纸张和画册。一套金针和药学书籍。
张遮是字帖和印章,他今年准备春闱,时间很是紧张。也难为他能抽出时间来给她们姐妹准备礼物了。
燕临和沈玠是一块送的,无非古玩配饰之类的。当中还有一张古琴,看着年头挺久。曲音清韵悠扬,可见其名贵。
姜雪蕙想都不想,命人将古琴送回姜府,让父亲退回给燕临。她猜这其实是沈玠送的礼物,着实不敢收下。
她提前送了年礼到京城,算算时间,都已经到了父亲母亲手上了吧。
谢府里,谢危送走了姜伯游和他两位师兄弟,张政,他们约好一块亲自上门提前送年礼,感谢他去年的举荐之恩。
谢危很是重视,让人提前打扫好府邸,买了不少年花和新年装饰在家。他热情地同他们聊了半天。等客人都离开了,他的脸色黯淡下来,无精打采地回到书房。
里头帮他打理生意的吕显还在同剑书刀琴他们唠嗑,他们都知道谢危孤家寡人,每年过年都冷冷清清,若非姜伯游他们要来,他都懒得在府邸做过年的布置。
如今见他进来,冷冷地坐在书桌前,哪怕书房外头布置的再红火再喜庆,似乎都与他无关。他神色晦暗,面带讥讽,一副愤世嫉俗的模样。如同红色背后的阴影,悄无声息。
吕显劝谢危过年同他们去街头看烟花,猜灯谜。剑书也帮忙劝着。
“天冷,我不爱出门。”谢危冷淡地说。
管家来报:“大人,刚才的年礼都归纳好了,就有三套衣服想请您过目一下。”
谢危懒懒地抬头,管家道:“姜尚书大人送的礼盒。”
他有些兴趣,让刀琴去拿。一会,三个大礼盒摆在他的书桌上。
谢危打开第一个盒子,里面是两件成一套的衣袍,是一件石青色圆领瑞鹤纹绸束腰广袖袍。
刀琴给他展开来看,内层是浅石青色交领长衫,圆领广袖袍从下摆,腰侧到胸口和后背都绣着浅金色的祥云和银色的飞鹤,衣袖和衣诀同样绣着这图案。
腰带是银色斜纹,中间用两条金色长绳缠绕在腰带上,打了左右对称两个绳结。两头绳子随绳结垂了下来
吕显看直了眼睛,伸手就要抢:“这衣袍太好看了。给我给我。”
刀琴不惯着他,呛声道:“这衣袍分明是按先生的身高做的。你不合适。”
吕显识货,道:“这是将瑞鹤图融入了衣裳里,如诗如画。读书人才能展现这衣裳的特色。我是读书人,怎么不合适?
再说还有两套呢,我给谢居安辛苦赚钱那么久,送我一套又怎么样?”
谢危站了起来,他走了到刀琴面前,望着这套衣袍,如同碧蓝的天空展现在他面前,成群的飞鹤在云间展翅翱翔着。
而在云深处,有位如仙鹤般的白衣姑娘,在轻颦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