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学苦练。
他收集琴谱,斫琴,长久便成了琴不离手,爱琴如命。
连那会逃难,都要死抓着琴不放。或许琴对他而言,不仅是不能输的证明,还有母亲教导的记忆。
谁知谢危下一句便说:“想必姑娘听令尊说过,公主的课今年由翰林院接手。不久后,她会挑选伴读。
夫子方面全是翰林院先生怕公主不习惯。圣上有意着选才学出众的女子为公主教学。
先前没听过姑娘弹琴,但有王先生和文先生之言,谢某便提前与圣上推荐了。
圣上会定姑娘为琴课助教,授予女史虚衔,让姑娘不必在宫中长待,却能享受女官俸禄。”
本朝女子都以做女官为荣。有品级的尚仪连皇后失仪都能训诫而不被责罚,在家族中享有很高地位。因而谢危等同于送姜家和姜雪蕙一份大礼。
今日姜伯游得知此事,已激动地连称此事是家门荣耀。被同僚恭维的快飘上天了。
谢危为了让姜雪蕙从杭州回来,可是费尽心思。他见姜雪蕙脸色沉下来,便知她不喜。
姜雪蕙先是惊呆了,这么大一个雷砸下来。她本就没打算入宫伴读。这次回来不过是围观剧情线的发展。
没想到谢危先斩后奏,将她推入了火坑。可皇命难违,她推不得。
想到此节,再想到自己过往那些黑色记忆,姜雪蕙心头涌出些恶意,狠狠地瞪着谢危。
她勾起嘴角,对谢危道:“大人可知,为何当年我不拦着你拿琴?明明我同妹妹一样,着实厌烦那张琴的负累“
她不等谢危回答,冷声道:”因为山里天气渐冷,我想着若找不到木材,你那把琴总能当柴烧。
我与大人待琴之心不同,只视其为卖弄才艺的工具。不得不日夜对着它,却又厌憎它。
我这心性与大人之品性高洁相违。让我去教琴,岂不是误人子弟。”
她愤而离席,可是谢危抓住了她的手臂,他说:“喜好卖弄的人弹不出你这样的的琴音。“
姜雪蕙抽出手臂,差点要推开他,还是极力忍住了。她说:“雨停了,小女就此告辞。”
谢危在他后头说:“我知姑娘并不喜欢宫内的生活。若不出此下策,谢某压根无法接触姑娘。”
姜雪蕙惊讶地回头,谢危脸上有一丝不自在。“姑娘知道谢某的秘密,谢某将姑娘放在身边才放心。”
她安静地等他下一句台词,是要挟,利诱或是恐吓?
谢危什么也没说,就这样定定的望着她。她有些生气,转身离开,他出门相送。两人再无话可说。
姜雪蕙回到了姜府,她在杭州的生意已经在这两年内逐步转移出去,她精心挑选了管事,制定好了规范的流程,也培养出设计人才。
大伯一家在杭州盯着,而她只需持着干股就能在家收钱。那些大商行佩服她选品的眼光,因她定的货在海外能比旁人卖出更高的价格。
于是他们商量好,同她家店铺一样,每月请工笔画匠将样品画成册,寄来京城供她选订下季度出海的货品。这样又有一笔掌眼的利润。
这次回来除了围观剧情线,姜雪蕙是打算在出嫁前陪在父母亲身边,尽一尽孝心。
同时也想在婚事上,选个就近好忽悠的夫婿出嫁就好。若京城形势不妙,便如第一世挑选个外放的进士外放躲风头。
在古代女子不出嫁会让整个家族被非议,她也没打算同古代规则作对。回来等时局稳定了,姜雪宁定了好人选。她也会出手挑选。
有银钱,田庄,宅子和干股傍身,她底气十足。
只是剧情人物,能不碰则不碰,沈玠薛烨之流,肯定是要躲得远远的。
而谢危,她本以为等他与姜雪宁朝夕相处,就不见得会成为她的问题了。如今谢危的举动,让她很是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