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瑜刚穿越过来的时候,睁眼看见手腕处嫣红一片差点没再次晕过去,勉强包扎了下伤口,拖着疲惫的身体晃晃悠悠的四处张望,好奇得不行。
原主只有这么一个破败小院子用来遮风避雨,床上也没有被子,桑瑜大亥:取暖是靠抖吗!?屋里一口吃食都没有,就缸里还有些水,用现代的话来形容这个家就是:耗子来了都得哭着走。
在桑瑜看来原主许是因为穷才割腕自尽,桑瑜看着自己手腕处,啧啧…叹息…摇头。
兴奋之余,最大的感受就是饿。
桑瑜原想自己赶个时髦穿了个越,不至于这么苦逼吧,应该同小说里那样有个不受宠小姐身份或者某个王爷的妃子,日后飞黄腾达,红烛帐暖、锦衣玉食,但是她万万没想到,原主就只是个穷逼!!
——[原主:你才是穷逼(????)]
桑瑜靠喝水挨了几日,终于又成功地在某个晚上被饿醒,当即决定出门寻吃的,就在路过一个高墙院下时,忽然身后传来重物掉落声,吓她一个激灵。
桑瑜摸着黑走过去借着月光仔细辨认,是个男人,身上有浓浓血腥味,腿间的袍子被血染透了。
桑瑜想他恐怕伤的不轻,环顾一下四周,静寂无人,唯有墙院内里伸出空落落的树枝在风中摇曳,树枝刮着墙壁发出吱吱声,让人惊悸。
壮着胆子伸手推了推那人的肩膀,那衣服的质感令桑瑜眼睛一亮,又伸手揪起一点细细的捻了捻,这绝对是有钱人家才穿的起的!要是劫了他身上的钱财那不就能解决她的燃眉之急了吗!!
说干就干!
桑瑜先是解下了他腰间的玉佩塞入怀里,正当桑瑜在他胸膛上下其手时,冷眸乍现,只一瞬间,冰凉的匕首就横在她的脖间。
桑瑜来不及收回手只闭眼大叫:“大侠、好汉,我是好人,别杀我…别…”
“闭嘴!”
“把手拿开。”
“……好…。”
“大侠,这样,我能帮你,你身受重伤,我送你去医馆,我所求不过些钱财而已…你想想…命比钱重要吧?”
对方没说话似乎在考虑她话的真实性,桑瑜悄悄的睁开眼睛,又道:“你完全放心,我只要钱,不会害你。”
对方才从怀里掏出钱袋丢在桑瑜身上,嘶哑的声音传来:“去锦园。”
“哦,好。”桑瑜准备起身,但那把匕首并没有撤下的意思,又问:“那个…我不认路…还有你这腿……我背你去吗?”
“……扶我起来。”
锦园与桑瑜的小院隔了两条街,走到后半段完全是由桑瑜将他架过去的,因失血过多意识已经涣散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桑瑜的头只及他肩膀,都这样了还不把刀放下…。
这男人保守估计有一米八五,桑瑜心想。
“喂,是走这边吧?是不是?”桑瑜晃了晃他,企图让他清醒一点。
“……往前…。”
温热的气息扑在桑瑜耳后,让她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好不容易看见了锦园二字,瞬间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哼哼唧唧的将他架到门边,现下他已经完全失去意识,桑瑜的眼睛移到了他的头上,心起歹念。
陆锦声丢给她的钱袋子里有不少银子,桑瑜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更城最大的酒楼——五月楼大吃一顿、第二件事就是准备靠这笔横财发家致富,走上小康路~。
可她万万没想到对方却出尔反尔,命人在各大当铺守株待兔,还好她留了个心眼,不然小命不保。
她只能将没来得急出手玉佩埋在了墙角下,希望能躲过此劫。
一年过去她早已将此事忘的一干二净,没想到陶六一那个笨蛋竟然将它给挖了出来,还拿去了当铺!!
吃早饭前她不过嘟囔了一句世道艰难、银子不好赚。谁知陶六一听了去,以为挖到宝藏是上天眷顾,竟也不问问她,直奔当铺而去,害的她在簪行被突如其来的两个大汉不由分说绑到锦园。
被狠狠按跪在青石板上前,她瞥见石桌上的玉佩,感觉自己的心上了过山车,没底。
桑瑜甚至都不敢看石桌旁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人,对方也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只一句:“拖下去。”就将她丢入大牢。
好像就只为了看一眼究竟是哪个厚颜无耻之人戏弄了他而已。
好在对方还有一丝丝良心没有将陶六一一起关入大牢,不然光是安慰她就能将她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