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暂时更改?”
“等老板下个月回来就恢复正常时间。”
“她去哪儿了?”陆锦声突觉心底某处有种无以言表的情愫缠绕上整个神经,越发汹涌。
“小的不知。”
陆锦声深吸一口气,周身气压顿时降了下去:“唤你们管事出来。”
两伙计顿时面漏惊色,来了个惹不起的,“好、好的。”
余下一个伙计,另一个去唤阿肆。
阿肆正好从另一边取了一块木料上楼,伙计便朝她喊了一声:“阿肆哥,湫间里来了人要见你。”
湫间是二楼里存放样品簪地方的名字。
阿肆一身青布衫,回头应声,语气带着疑惑:“找我?”
在这更城里,旁的他除了认识温大哥外也没有其他人了。
“嗯,那客人问老板去哪儿了,便叫我来唤掌事的。”
阿肆抬脚下楼,难不成是花贼?他回来寻阿姐了么?
他知道阿姐与花贼关系不一般,如果是他来的话,他确实有必要去见一他,告诉他下个月阿姐才会回到更城。
阿肆步履不疾不徐,等他到湫间时见到的却不是花贼,一身量修长的锦袍男子一手握拳放在背后,一手伸出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瓶中的败花。
举手投足间尽显雍容尔雅。
阿肆见过他,让阿姐坐牢的人、在花竹小院出现的人。
是敌也是友。
陆锦声侧身扫过他的脸,那天那个小子。
“桑瑜在哪儿?”
阿肆眉头一皱,不太喜欢他直呼阿姐姓名,语气不冷不淡,问:“陆二公子有话直说,我会替你转达。”
“小小掌事竟敢对公子无礼!”更太怒喝。
阿肆面无表情,他对这个陆二公子印象不太好,自然也谈不上什么客气。
陆锦声朝更太抬抬手,双手负在身后,慢慢走到阿肆跟前,对上他的眼,再难掩饰锋芒,翘起一边嘴角:“替本公子原话转达她,讨债的来了。”
意味不明。
阿肆盯着他的眼,明明说话时恣意放纵,却周身气势凌人,轻而易举地压迫他的神经,下意识握紧双拳,也难掩毛孔里窜入的丝丝寒意。
陆锦声举步下楼,在门口处轻顿脚步,“去查。”
更太应声而出。
回到五月楼顶层,陆锦声恣意的靠在紫檀雕花椅子上,手指在扶手上有意识地敲打着,直到夜色降临。
五月楼顶落地窗门大开,屋里没有燃灯,凉风徐徐吹入,拂动暗处白色人影的袍角,更太悄声而出,低声说:“公子,桑小姐十日前就已随温二少爷去了訇洲,现在住在栖玖小筑里。”
“下去。”
起身走出窗门,隐入夜色中,垂眸,这楼底万千灯火皆入目,街道里人影晃动,热闹喧嚣,更衬得他一人更加清冷孤寂。
为什么偏偏是訇洲…
东方之既白,陆锦声朝外唤了一声更太,一夜未眠,嗓音低沉沙哑染了倦意,“备车,訇洲。”
“是。”
陆家府邸内。
黑色劲装男子跪在地上,向坐在桌案前的男人道:“公子卯时一刻出了城门,一路西而去。”
陆伯浓伸手做了个下去的手势,说:“继续跟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