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然。”
意料之内,陆锦声又是惨败收场,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花茶,捏在手指上摩挲,问:“桑老板以前经常下五子棋?”
“嗯,不过见招拆招罢了,小伎俩。”
陆锦声将茶水一饮而尽,放在一旁:“桑老板不必自谦。”
门口传来踏踏马蹄声,两人对视一眼,可能是温七九回来了。
一脚踏入,果然是他。
瞧见他们坐在亭中便抬脚过来,坐在石凳上,桑瑜递减一杯茶给他润润喉,陆锦声看着她熟稔的动作轻轻皱眉。
温七九的目光落在棋盘上扫过,笑着开口:“看来是阿锦输了。”
对于他的揶揄陆锦声并不恼,只是看向他手里捏的一张纸问:“你手里拿的什么?”
温七九把折叠的宣纸铺平放在棋盘上,上面画的正是桑瑜。
准确的来说是去画舫那天的桑瑜,她男装女装还是有些差别,若不是温七九见过她那天的样子,还真的认不出这是她。
“卜逵身受重伤,从此以后不能人道,这事是你干的吧?”温七九侧头问她。
桑瑜嘿嘿一笑:“谁让他遇上我呢,我这也是为名除害。”
陆锦声拿过宣纸看了看,上面写着悬赏二字,画像是谁他自然认的出,五百两银子?皱着眉看着她问:“怎么回事儿?”
温七九接过话,凉凉的开口:“你出事的那天,她回来时被卜逵调戏,便顺手教训了一下人家,把人弄的不能人道,卜家现在四处贴告示悬赏她呢。”
桑瑜拍了下他的肩膀,“那啥…我那是为民除害,伟大着呢。”别把她说的跟什么悍妇、母夜叉一样凶狠。
调戏?
陆锦声眸子墨色渐浓,不知死活,“废了便废了,死不足惜。”
听着他极冷淡的语气,剩下三人皆是一愣,他这副视性命如蝼蚁的薄凉之态,桑瑜确实不曾见过,饶是温七九从前见贯了他这副模样还是忍不住思绪万千,阿锦这是有了从前的影子?
桑瑜轻咳一声说:“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解决悬赏令。”
温七九倒是淡定:“无妨,你现在的模样与画像相差甚远,就算你走到卜逵面前他都不一定信。”
所以相当于她凭空消失了?
“哦,是吗。”
陶六一放心的点点头说:“温大哥跟主子下一盘棋吧,陆二公子输的都没什么悬念。”
陆锦声一记冷眼扫去,将陶六一吓的一个激灵,桑瑜与温七九相视一笑。
“来吧。”温七九起身示意陆锦声给他让让位。
黑子白棋各执一手,你来我往,两人默契感十足,她步步为营与阿九棋逢对手一般,看来经常同他下棋,陆锦声越看脸色越沉。
胜败已分,桑瑜无须再将手中棋子落下。
“温大哥输了。”陶六一在一旁拍手欢呼。
温七九松懈一笑。
陆锦声这才看了他一眼,脸上带着分明的嘲笑意味,阿九惨败让他心情好了不少。
“阿锦,你笑我?我刚才都没笑你呢。”
“我就笑,输了还不让人笑。”陆锦声睨了他一眼,语气不屑。
“不准笑!”温七九上手捂他的嘴,陆锦声就躲。
桑瑜看着他们俩互动,两个幼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