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慢慢的将腰挺直。
而一直昏睡的郁白露听到了声音,亦是不安的动了动。
不过,许是睡得太沉,闭着眼睛的她皱了皱眉头后,又很快的睡沉了。
瞧着她可爱俏皮的样子,沈勉似乎并没有因陆峥言的到来而困窘和忐忑。
看着郁白露,沈勉不由的露出了笑意,那笑直达眼底。
跟着,就见他站了起来,随之将手里的那束玫瑰花轻轻的放在了软椅的右侧。
似乎是嗅到了一侧玫瑰花的馥郁香气,睡梦中的郁白露深吸了口气,跟着嘴角亦是不自觉的露出一丝笑意。
见状,沈勉脸上的笑意更浓重:“白露,愿你做个好梦。”
说完,再是深深的凝视了一眼后,他才转身走向了陆峥言。
被陆峥言抓到了又如何?
沈勉走向他的时候,依旧是潇洒隽逸。
“换个地方吧,别影响她睡觉。”
沈勉走到陆峥言面前时,先开口说道。
瞧着他的语气和态度,倒像是他才是那个和郁白露有着深切羁绊的男人。
听罢,陆峥言冷冷的挑了挑眉,不过最后他还是依着沈勉的提议,转身朝别墅里走去。
两人皆是无限风光、有头有脸的人,亦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失了风度。
回到厅里,陆峥言走到了酒柜旁,轻声道:“红酒还是威士忌?”
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沈勉点了点面前的水,回答道:“我不喝酒,多谢。”
听着,陆峥言便只给自己倒了红酒,而后便在沈勉的对面坐下。
两人相对坐着,虽是一直没有说话,可彼此间的气氛已经渐渐有了剑拔弩张的感觉。
不过,一个清风如霁,一个倒是冷傲如霜。
他们是多年的对手,却是因截然不同的境遇,有的全然不同的人生。
皆是站在高处,不相伯仲的人,虽不言语,可两人也只是几个眼神,便知道彼此心事。
忽而,陆峥言倒是先开了口,他轻笑了声,跟着说道:“不是你的,怎么也抢不走。”
“不是你的,怎么守也守不住。”
亦是笑了笑,沈勉不输气势的说。
“既然如此,你我也就没必要再谈下去了。”
摆摆手,陆峥言无所谓的说。
沉默了一会儿,一直面无表情的沈勉眼里有了一点暖意,跟着说道:“在生意场上,你我拼个你死我活,就算是我败了,也不会同你陆峥言低个头。只是,关于郁白露她是个好女人,她该得到幸福,而不是让你随意的作践。”
“我的女人,何曾委屈过?”暗暗的咬牙,陆峥言冷着眸光看着他。
这话,倒是让沈勉发笑。
“跟着你,她就一直在委屈着。你想要的,如今也都得到了。如若不够,只要你愿意,沈家定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唯一的条件是郁白露。”
多年的交手,沈勉对陆峥言再了解不过。
冷情冷性,孤傲决然。
陆峥言的出身,令他有着沈勉无法做到的决绝和冷厉,这就注定了待在他身边的人都不会有好结果。
当初,沈勉还在念着郁白露是个例外,但结果却是让郁白露一直在煎熬着。
陆峥言听着沈勉的话,却也陷入了沉默。
不得不说,沈勉是了解他的,给出的条件,与他也是相当诱人。
只不过
“我的女人,自然这一辈子都得跟着我。”
最后,陆峥言冷声回答道。
“那就可惜了,陆总小心有一天,赔了夫人又折兵。”
话已至此,沈勉也无话可说了。
“沈总要如何出招,我陆峥言也随时恭候。”
微微一笑,陆峥言说着便是朝沈勉举了举杯。
听罢,沈勉冷哼了一声,起身就要走。
但之后,仍是坐着的陆峥言一边晃着手里的酒杯,一边慢慢的说道:“郁白露是我的妻子,这些年我顾惜着她的身体,让她好好休养,所以才让有些人心生了别的念头。不过,如今看着她的腿也慢慢好起来了,你说我和她是不是该考虑要个孩子了?”
这话,陆峥言说得随便又轻慢,可听在沈勉的耳朵里,却是分外的扎心。
是啊,郁白露是陆峥言的老婆,他们两个真要夫妻恩爱,他能如何?
瞬时,沈勉只觉得额角突突的跳着,突然的就涌起了满腔怒意。
转头,沈勉眼里尽是狠意,他捶在裤腿旁的手紧紧的攥着,已经颤抖。
“陆峥言,我警告你。她不是你可以随意践踏的女人,在外头你有无数可以泄谷欠的玩物,但她,你休要碰一下。”说着,沈勉停顿了一会儿,深吸了口气,又道:“我在此立誓,如若让我知道你欺负了她,我敢保证,就算倾尽沈家的一切,我要你陆峥言万劫不复。”
言罢,沈勉便很快的离开。
而听了这话的陆峥言手一顿,暗了暗的眸光里,闪过了一些难以辨明的情绪。
跟着,便是见他仰头就把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忘了说,我从不受人威胁。”
不过,没等陆峥言再坐多久,外头院子里就传来郁白露的惊呼声。
听罢,陆峥言一愣,跟着就站了起来,赶忙去查看。
院子里,正睡得熟的郁白露不小心一个翻身,却是跌在了地上。
好在,都是软软的白色细沙,郁白露这一跌也不痛,只是睡得迷迷糊糊的被这突然一下,给惊着了。
等陆峥言赶来的时候,就看着郁白露倒在了沙滩上,挣扎着要起来。
皱起了眉头,他迈步走了过去,伸手去扶她又坐回了躺椅上:“怎么回事?多大的人了,连睡觉都会摔倒。”
迷迷糊糊的坐着,郁白露显然还没清醒过来。
没有理会陆峥言的嘲讽,她一转头,就看到了放在一旁的玫瑰花。
粉紫色的缎带很细致的缠绕在花上,瞧得出送花人的用心。
“这是谁送的?给我的?”
嘴角露出笑意,郁白露说着,伸手就要去拿。
陆峥言才没这心思,所以她才不会去猜送花人是他。
不过,没等郁白露拿到,已经有一只手越过她,把花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