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困难,可钱小米一动不动,只是淡淡地看着他。钱小米能这么淡定,无非就是明白,赵憾之虽然平时看着混不吝,可事事都在他的算计里。
突然的,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松开了,再一次,赵憾之黑着脸,咬着牙关地又问:“说,回来为了什么?你躲了我四年,突然出现在我常来的夜店,到底为了什么?”
钱小米大口地呼吸着,听到他这话,轻嘲地笑了笑。
是啊!
眼前的男人,看着不靠谱,整日花天酒地,可野心却大着呢!
“我要说,听闻你要结婚了,我发现自己舍不得你,爱着你所以回来了,你信吗?”
一直带着淡淡的笑意,酒已经醒了大半的钱小米漠然地看着他。
听罢,赵憾之脸上的暴戾之气涌现:“钱小米,过了多少年了,你以为这种骗人的鬼话我还会信?今晚想走,就给我说实话。”
“好吧,还是被你看破了。”
钱小米抬手,一副投降的模样,只是在不经意间她的眼底闪过了一丝悲戚。
接着,沉默了许久之后,终是看她再次抬眼,眸光紧紧地盯着赵憾之。
“我想要个孩子,你愿意给我吗?”
“孩子?”
听到这话,赵憾之有片刻的震惊,不过很快他的脸色又恢复如常。
“是啊,你赵憾之的孩子。这样,等你掌权赵家,得势之后,我可能好好敲一笔了。”
“你回来,就是为了钱?”
紧皱了眉头,听到钱小米没心肝地说着这样的话,怒气又重了几分。
钱小米却一副少见多怪的模样,跟着漫不经心地说:“你赵二公子没尝过穷困潦倒的日子,当然能一脸唾弃的模样。几年前钱家没了,树倒猢狲散啧啧,钱啊,太重要了。”
赵憾之听着,满室之后又陷入了沉默。
像是竭力地忍耐着,他额头处都爆出了青筋:“既然如此,那你被人包,养的传言是真的了?”
钱小米是真有些意外赵憾之会知道这个,眼里闪过诧异后,她自嘲地笑笑:“假假真真,有那么重要吗?”
“贱人。”
近乎低吼地说道,赵憾之逼红了眼。
他咬牙切齿地跟着又说:“要钱是吧?老子给你说,多少钱能包下你?”
“多少钱?我怕现在的你还出不起这个价钱。”
钱小米咬了咬唇。
不过,她的话音才落,赵憾之便猛地又俯下,那并不能算作一个吻,他的牙齿狠狠地咬着她的唇。
片刻后,嘴里都能尝到甜腥的味道。
”那也足够包你一夜了吧?“
说完,赵憾之便不再给钱小米说话的机会。
如狂暴的风雨,巨浪席卷而来,钱小米根本无法招架
另一头,听了钱小米的话,郁白露一直都安安静静的,只等着她洗了脸回来,接自己离开。
只是,等了许久,等到郁白露都已经闭上眼睡着了,钱小米都未能回来。
虽然,浑浑噩噩的郁白露意识到她没回来,也挣扎着想要起来,去找她。
但是,无奈自个儿也喝了太多的酒,双腿又动弹不得,到最后郁白露只能是继续的无力的倒在软座里。
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郁白露只觉得有人靠近,接着空气里便是她极为熟悉的气息。
“陆峥言,是你来了吗?”
带着浓重的鼻音,郁白露小声的嘟囔着。
幸而,陆峥言靠着她很近,能依稀听到她的话。
不过,从陆峥言得知了她和钱小米大半夜的出去后,眉头就未有舒展过的时刻。
且,不久前聂峥终于找到了她们两个的行踪。
得了消息,陆峥言便是一刻也不耽误的赶到了夜店。
跟着一走近包厢,他便是看到了醉得瘫软地睡在软座上的郁白露。
这个时候,钱小米也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陆峥言皱着的眉头在见到郁白露的一瞬,更是拧紧了不少。
随后,他走近郁白露,瞧着她小脸红扑扑的,睡得跟个小孩儿一般,不禁他对钱小米的厌恶更甚。
还好今晚他来得快,且没人敢进来骚扰,要不然就瞧着郁白露醉醺醺的睡颜
想到这里,陆峥言没再想下去。
只是,这一刻,如果能有什么办法能让钱小米永远消失在郁白露眼前的话,他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做。
“先别睡,我们回家再睡。”
寒着一张脸,陆峥言默然的说着。
可即便如此,他的语气道最后还是缓和了几分。
郁白露则是在确认身边有陆峥言后,无意识的就伸出了手,然后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
“怎么办,我有些头疼,还犯恶心。”
更加小声的呢喃,在陆峥言的耳边,郁白露这般说道。
听着,陆峥言却是冷哼着:“自作自受,谁让你出来喝酒的?”
“我难受,你还骂我。”
郁白露听着,委屈极了,说这话的时候,鼻音更重了。
见状,陆峥言很是无奈,只得闭了嘴,不再说话。
可他却是在确认郁白露安定后,片刻的时间,他就把她给打横抱了起来。
“回家,给你吃点醒酒药就好了。”
轻声地说着,他的话似安慰。
而且,一边说着,作势,陆峥言就要带着郁白露回去。
可是,没走两步,他怀里的郁白露突然地开始不安的挣扎起来。
“怎么了?”
“大米,大米还没回来。陆峥言,她还没回来。要找她,要和她一起回去。”
就算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郁白露还是惦记着钱小米。
只可惜,现在的陆峥言并不愿意听到这个名字。
“我派人去找,我们先回家。”
陆峥言深呼吸着,竭力的压制住那隐隐作祟的怒火。
而得到他的回应后,郁白露也就不再挣扎,窝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便是看她露出安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