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书房一片肃然。
太和长公主下了轿子,见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正要进去,却见白奉天突然冒了出来,“殿下,请留步。”
太和长公主被她吓了一跳,捂着胸口道:“你吓死我了,从哪冒出来的,一点声儿都没有,我来找恒哥哥。”
“大人最近心情不好,除了公事不见客,殿下还请回吧。”
太和长公主轻笑道:“我知道他心情不好,我就是来开解他的,不就是被退了个婚吗?至于这么生闷气吗?我看那佟家姑娘也没什么好的,退了就退了,恒哥哥还真为这个伤心啊?”
太和长公主说着就要往里闯,白奉天躬着身子,挡到她面前,无论她说什么,他都是那副笑模样,不急也不躁地道:“对不住了殿下,大人吩咐了,您还是回吧。”
太和长公主没捞着便宜,脸色便有些难看了,说话声音都不不自觉地提高了两分,“白奉天,你好大的狗胆,连我的路都敢拦。”
“让您进去了,奴才脖子上这脑袋就得挪窝了,殿下是金贵人,奴才就是掌印大人身边的一条狗,您何苦跟狗过不去呢。”
“你”太和长公主被他噎得说不出话,知道在他这儿捞着着便宜,又闹了一会,就自己识趣走了,“好你个白奉天,你给我等着。”
白奉天端着茶进去,内殿静悄悄的,易恒在案后批折子,神色看不出什么。
白奉天轻手轻脚将茶盏放到他手边,“长公主刚才来过了,奴才已经打发走了。”
“我听见了。”
“大人最近好像躲着长公主呢。”
易恒没出声,静了半天方道:“公主也大了,你把朝里适婚年龄的青年才俊找出来做成画像,得空给万岁爷送过去。”
“奴才回头就办,只是只怕长公主瞧不上呢,长公主这些年对您的心思您又不是不知道。”
白奉天说到这儿,眼见着易恒的脸色变得铁青,也就不敢往下说了,忙换了个话题,“都过去五六天了,佟姑娘那里一点消息都没有,皇后娘娘已经问了几回了,说是要替您做主处置佟家,佟家内眷,无论流放还是贬为奴籍都由您作主,只要您能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