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他撒泼骂人的疯女人,轻咳了两声,抑制住要弄死管西的冲动,继而尴尬的一笑,说道:“各位既都是神府之人,想必其中有些误会,何苦要动手脚呢。”
“旌少爷说的是,”绮嬷嬷也不愿事情闹得太大,在下人中解决就好,闹到主子那去怕是不善,于是就着台阶便下了,“丹儿杏儿动手在先,青铃儿也受了伤,打斗之事就算了。”
“嬷嬷!”丹儿杏儿没料到最后会这样,很是不服,欲再说些什么。
“你们不必说了,”绮嬷嬷抬手阻止了他们,又对着曲管家说道:“只是这玉碟之事是青铃儿答应在先,失信在后,不得不罚。”
接着一挥手,她身后又出来两个婢女,要去抓青铃儿。
“等等。”陈婉婉向前一步又挡在了青铃儿身前。
“你还想怎样?”丹儿忍不住怒喝,今日没整成她们,反惹了一身骚,她已经气得浑身发抖了。
“我昨晚还做了一个玉碟,我们完成了任务。”陈婉婉眉头微皱,心想要不是你们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也不至于闹成这样,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至于为什么只说一个,既然曲管家有意帮忙,她也不会傻到拒绝。
“不可能!”丹儿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她很肯定这废物鸟做不出玉碟,这时肯定是在虚张声势。
陈婉婉没有理会她,迅速进入丑镯,拿出一个做好的玉碟。
众人见她手中出现的玉碟,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劳烦您交给绮嬷嬷。”她把玉碟往身前曲管家手里一放,此时青铃儿已经身躯瘫软,她躬下身体把青铃儿在背上,朝院门走去。
旌邑生看她朝自己走来,吓得连退好几步,身后的管西来不及退让,便被连踩了好几脚,却不敢喊痛只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谢谢你的帮忙。”陈婉婉被管西的样子逗笑,朝旌邑生微微点头致谢。
旌邑生被这一笑牵动了心神,明知面前和他所找的不是同一个人,却恍惚中有种熟悉感觉,也傻笑着点头:“不客气。”
陈婉婉背着青铃儿出了院门,众人都不敢挡道,二人一直朝前走,穿过昨日来时经过的园子,在昨日遇见风铭的地方,竟又看到了他。
风铭在小拱桥前摆了一桌一椅,桌上有壶茶和一个空杯子,一个下人正打为他撑着一把素白布伞遮阳,而他端着一杯热茶正小口啜饮着。
陈婉婉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在离他五步远处顿了顿,低头行礼。
风铭没有反应,连看也未看她,仍慢悠悠喝茶,似在欣赏满园春景。
陈婉婉也不生气,一晚上没睡,又闹了一早上,她只觉得累,没有力气调动情绪,于是抬脚便走,眼见着就要经过那一桌一椅,风铭突然开口了。
“忙了一早上,不喝杯茶吗?”
陈婉婉停下脚步,没有转头,“谢谢,我不渴。”
“我知道你不一般。”风铭突然起身,高出她许多的身影离她极近,声音就在耳边。“但我也不一般。”
陈婉婉偏头皱眉看他,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她非常不习惯有人靠自己这么近说话,下意识要躲开,却不想表现得很明显,只能僵着身体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