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邑生有心事,虽然素面可口,但只吃一碗也就够了,那道士却连吃三碗,最后一口落肚,他连呼三声过瘾,又叫小二上了壶好茶喝着。
三人见他吃好,便起身要离开,疯却是呵呵笑了起来,连道不急。
“你个老道,面也吃了茶也喝了,你还想怎样。”管西一口气还没撒出来,此时见老道士还要留下少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旌邑生用眼神示意他闭嘴,对着老道士揖了一礼:“这位道家,晚辈还有事在身,不便多陪,还望道家海涵。”
“你不就要找个小妮子吗,算不得大事,再陪老道喝几杯茶。”疯道人依然笑呵呵,伸手拉住旌邑生的白袖子,在上面留下几个清晰的黑指印。
旌邑生被他话里的含义镇住了,完全不在意袖口的指印,反而一把抓住疯道人的胳膊。
“道家知道我要找的人在哪?”
“老道不知。”疯道人挑眉答道,“但你若做我的徒弟,我便知了。”
“你——”管西实在忍不住,跳起来指着疯道人,却被气得无话可回。
“暮雪,你们出去。”旌邑生挥挥手把他们赶出雅间,待他们走出房间,他朝着疯道人又深深行了一礼,恭敬说道:“实非晚辈推脱,拜师之事只有家中长辈才能做主,不敢贸然答应。”
“我知道家修行高深,待禀明了家中长辈,得了准许自会前来拜师。只是这寻人之事是晚辈心头所挂,还望道家指点。”
说完,又深深揖了一礼。
疯道人自顾喝茶,等他说完语带不悦道:“你小子不愧是旌籍家的人,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就知道蒙老道,五年前旌胜小儿就蒙了我,今日你又来蒙我。”
旌邑生听他提及自家父亲名讳,又说到五年前,知道自己猜的没错,这疯道人不但有些来头,还一早就知道他是谁。
他只能把自己姿态放的更低,回答说道:“原来是家父旧识,那便更好说了,我修书一封,告与家父便是,只要家父点头,晚辈万不敢推辞。”
“哦?”疯道人放下手中茶盏,起身看着他说道:“那我也更好说话了,只要你家父亲答应你拜老道为师,老道立马把你所寻之人的线索告诉你。”
说完,便绕开他去,出了雅间门。
“告诉你家公子,老道谢谢他的款待了。”临走前还对守在门口的管西呵呵笑道。
旌邑生不由得苦笑,没想到最后还是被老道士绕进去了,他年幼粗浅,果然不是对手。
既然五年前父亲没有同意自己拜他为师,那一定有他的原因,不见得现在就会同意。
如果是修书回家,恐怕还是会被拒绝,那该如何是好呢。
苦恼的旌少爷无心逛夜市,回了神府小园的住处,严令管西不得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母亲。
接着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苦苦思索对策去了。
入夜,神府同往常一样亮起了点点火光,只有重要的房间厅堂才会用夜明珠这等珍贵物品,其他不重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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