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动就跪,哪像是储君,跟奴才有什么分别。
看着怪憋屈的。
“心疼了?”皇后自然注意到了凤卿卿的变化,故意问道。
凤卿卿抿着嘴不肯说话。
皇后难得笑了,将人拉过来,又对林清之:“好了,起来吧,再跪下去,卿卿要和本宫闹脾气了。”
“儿臣不敢。”凤卿卿小声嘟囔着。
太割裂了,之前还那么凶,从昨晚开始皇后就好像换了个芯子,对自己很疼爱,甚至可以说纵容。
另一边,皇帝问林清之怎么处理御花园的事。得到回复后也没表态,还是皇后接过了彻查的任务,这才将两人放回去。
出了凤栖宫,春歇也已被找回,跟在鸣音身边,随凤卿卿和林清之在长街上走着。
“你。”
“我。”
宫门就在眼前,凤卿卿和林清之异口同声的开口,又都住了嘴。
“你先说。”
林清之对凤卿卿。
凤卿卿几不可见地歪了一下脑袋,今天的林清之好奇怪哦,救她在先,也不和她对着干了。
在凤栖宫的时候,她看得出来,林清之猜到她要干坏事,可她招呼她的时候,他还是过来了。
“殿下今日吃错药了?”
林清之闭上眼睛,咬牙切齿:“凤卿卿,你才吃错药了呢,你全家都吃错药了。”
凤卿卿愣了一下,咯咯笑起来:“那就好,那就好。”
“有病。”
林清之丢下一句话,大跨步向宫门外走去,凤卿卿小跑着跟上去:“别啊,殿下,您刚才要说什么,说说嘛,憋在心里会憋坏的。”
林清之停下脚步,侧了侧身,凤卿卿一个力道收不住,就要栽下台阶去。
宫门外的台阶还是挺高的,这要是滚下去,至少一个月别想从床上爬起来。
凤卿卿像只花蝴蝶一样挥舞着手臂努力保持平衡,嘴里吱哇乱叫起来。
林清之无奈,长臂一揽,将那截纤腰收入怀中。
熟悉的雨后初荷的清新甜香涌入鼻尖,林清之心头一暖,手上收紧了些。
凤卿卿感觉到腰间力道的变化,扭头便撞进林清之沉静幽深的瞳眸中,玩闹的表情收起。
她为什么会有一种被深情注视的错觉。
鸣音和春歇跟在后面一个看天一个看地。
“老匹夫,你个黑心肝的东西,你不得好死。”
一阵吵闹将凤卿卿和林清之的神喊了回来。
“是安平侯和靖安侯?”
林清之嗯了声,将人松开。
怀里的温度被风吹散,林清之有片刻的失落。
“靖安侯从前是文官,后来弃文从武,颇得了一些功勋,封了侯爵。安平侯虽是世袭的爵位,也是凭真本事拿过科考三甲的。”
林清之带着凤卿卿走下台阶,自然而然介绍。
凤卿卿喜欢齐钦和鲁嘉怡两个在一起,应该会想知道这些。
凤卿卿竖起拇指:“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林清之微微点头,继续:“两人在朝堂上常常意见相左,吵架是常事,动手也不稀奇,便是父皇见了两人都头疼。”
凤卿卿想到方才在凤栖宫卑微讨好老婆的皇帝,掩唇笑起来。
发觉林清之在看自己,忙敛了神色,假模假样皱眉道:“不知二人今日又是为何,竟在宫门外就打了起来?”
林清之剑眉微挑,一把拉过凤卿卿上前去:“问问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