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色将人群挥开,又对林清之招手:“殿下快来,鸣音他们应该就在前面。”
话说到这份上,其他人要是还有废话阻拦那就没眼力见了,安平侯夫人也只得随着众人让开道儿,目送他们远去。
“这齐世子平时看着挺英武的,没想到也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几位夫人都知道安平侯府和靖安侯府的过节,在安平侯夫人面前自然要大大贬低一通齐钦。
安平侯夫人在前面昂着头走着,并没有表态,鲁嘉怡忍不住稍稍辩驳了几句。
夫人偏头盯她:“你与他不相熟,你怎知他是什么样的人。”
鲁嘉怡心道不妙,依旧一副公平公正的样子:“爹爹常说,看人看事不可只看表面,亦不可人云亦云,女儿想对齐世子也该如此,难道不是么?”
几位夫人们悄悄使了眼色:
难道月见公子的画真的要应验了,这俩人真的有点子猫腻在?
不好说,别乱说。
众人心照不宣看向最前面的母女,不动声色将话题岔开。
林清之带着人拐了个弯没有下山,停在一处无人的岩壁下。
空山和被五花大绑堵住昏死过去的秦沉鱼也在。
解药作用已生,齐钦已经恢复了力气与神志,冷冷扫过地上的秦沉鱼,一挥衣摆,双膝跪地叩谢林清之两人。
“太子、太子妃今日大恩,齐钦没齿难忘,二位但有吩咐,齐钦在所不辞。”
凤卿卿将头撇到一边,林清之低头道:“报答孤可不容易,且先记着。”
齐钦一磕到底。
“这女人如何处置?”
毕竟是靖安侯府的人,林清之征询齐钦的意见。
齐钦垂眸拱手:“秦沉鱼乃母亲胞妹之女,容我将她带回,自有家法处置。”
凤卿卿冷哼:“圣母。”
林清之有些好笑:“爱妃,前几日你还让孤把王之曦的孤本送与齐世子,今日又这般,着实让孤为难。”
凤卿卿龇牙,对着齐钦皮笑肉不笑:“殿下想要干什么,妾身怎么管得着,只求日后某些人别为今天的决定后悔。”
此时的齐钦恼恨秦沉鱼是真,不觉得自己做的不对也是真。
直到后来诸事发生,他才明白凤卿卿今日此言是什么意思。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殿下明日出发往禹县巡查,我愿同往。”齐钦开始表忠心。
林清之对空山点点头,拉过凤卿卿,向别处走去:“孤身边不留无用之人。”
“殿下,我会证明的。”齐钦的声音从身后悠悠传来。
【证明个屁,今天就证明你是个蠢材。】
林清之有些好奇:“爱妃,你怎么确定齐钦和鲁嘉怡会在一起的?”
“猜的。”凤卿卿脱口而出。
随即脑袋微微向后仰,这话什么意思,她好像没和林清之说过这俩人是一对的话吧。
“殿下何出此言?”
林清之捏捏她这些天长了些肉的小脸颊,扭头向前:“胡说的。”
凤卿卿翻白眼,心眼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