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层灰胎,还在做基础工作。
“喂,师兄?”
“在忙?”林奕那边问。
秦桑架着手机,手里还在调着色:“嗯,还没下班。你那边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怎么想起来这个点给我打电话了?”
“我……”林奕不知道该怎么和秦桑说。
听他欲言又止,秦桑动作一顿,换手拿着手机,“什么事儿,师兄你直说。”
“我去问了师父,但……师父什么都不肯说。”林奕:“抱歉,没能帮上你的忙,秦桑。”
秦桑顿了顿,微笑:“这本来就是我自个儿的事儿,是我麻烦了师兄,不怪师兄的。”
“无论如何,你还是离那个索局长远一点吧。”
林奕十分头疼,听着电话那边,秦桑软软的,却冷静过分的声音,他建议道。
秦桑:“嗯,我知道。”
……
挂掉电话,秦桑却皱起了眉头。
周丰一什么都不愿意说?
那就证明这里面一定有事。
可平时周丰一对她挺好的啊,那关怀也不是假装出来的。
怎么现在出来个索局长,他就什么都不愿意说了?
秦桑琢磨不透,正好到了下班的时间,正常的日光,渐渐就会暗沉下来,即便开着灯,也不适合晚上做修复,所以他们还是准点下班了。
今天陆行止也准时下班,顺路过来接了秦桑。
“今天工作怎么样?”陆行止在她上了车之后,替她系好了安全带,然后把顺路买来的奶茶,塞到了秦桑手里。
秦桑喝了一口,满嘴的珍珠,她咬了咬,“还行。”
“听你这语气,好像不怎么好。”陆行止敏锐的听出,她语气中有点不太愉快。
秦桑用吸管搅了搅奶茶底下的料,又吸了一口。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今天,见到了一个人。”
陆行止开动,闻言问道:“谁啊?”
秦桑:“文保局的索局长,这个人你了解吗?”
秦桑想,陆行止在这一行干了蛮久的,文物稽查的警察,和文保局应该也有很多的工作联系。
说不定他听说过。
可陆行止一听,却道:“文保局的索局长?”
秦桑:“嗯,怎么了吗?”
“谁跟你说,文保局的局长姓索的?”陆行止笑睨着她,“文保局的局长姓沈,你是不是听错了?”
沈?
秦桑喝奶茶的动作,猛地停了下来。
沈?
怎么会是沈……
她明明听周丰一介绍的是索局长。
而且,索和沈,差别那么大,她怎么会听错?
在饭桌上,她一直称呼的也是索局长。
就算是她听错了,可喊了那么久,周围的人也会提醒她吧?
这……
秦桑明显觉得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一时半刻却又想不起来。
“沈和索,发音也不相似。”陆行止也意识到这一点,他问:“你怎么会见到那个索局长的?”
“今天考古研究所的周所长,说请我、李乐菲还有我师父一块去吃饭,表达歉意,说是陕西的事儿,怪对不起我们的,就摆了个饭局。”
秦桑说道:“去了之后,周所长已经带着索局长在那了,然后就给我们介绍。”
“周丰一?”
陆行止几不可见地皱眉。
“他又不是不认识文保局的局长,不可能是搞错的,那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