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那个贱人运气怎么就好成那样,毒死了昌安伯家的小世子,昌安伯夫人骂都不骂她一句!”
忍冬垂着头,不敢说话。沐雪怜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更是来气,把她赶下车去办事,一个时辰不到,满京城都知道,沐家五小姐毒死了昌安伯府的小世子。一个个全部伸长了脑袋,等着两家打官司。
哪知道昌安伯府那边一直大门紧闭,只有门口挂着白布。让想看热闹的人大失所望。
沐铭墨比青青、青芸回来得要早。见到沐天妍,他先把沐天妍上下打量了一遍,确定她没事后,才长舒了口气,问她今天普照寺的事情。沐天妍把事情和他大概一说,沐铭墨的脸瞬间黑了下来,说了一句“幸好”。
沐天妍心里堵得慌,听了他的话越发觉得不是滋味。只抿了唇不说话,周身的气压极低。
沐铭墨猜出她在别扭什么,握着她的手腕让她与自己对视。男人沉静的目光好似浩瀚海洋,包纳万物,一点一点安抚着沐天妍隐匿的悲伤情绪。
沐铭墨一只知道,她只是面上冷傲,其实心里有个点,比谁都柔软。
“天妍,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你事先也不知道那杯茶有毒,又怎么怪得到你身上去。我们现在首要做的,是找出真凶来。这样,那孩子能安息,你也得以周全。”
沐铭墨只要一想到,差点失去她。心里就慌得厉害,他已经加紧布局扫除她身边的隐患,可总有顾忌不到的地方。若是他离开了,又怎么放心得下?
青芸很快回来,见到沐铭墨在落梅院里,一点也没觉得吃惊。
青芸手里拿着个包袱,打开后,里面装着一个葫芦水瓢,如青芸所说,右边开了一条缝,有些老旧的样子,应该用了很长一段时间。
“小姐,我们找遍了普照寺也没找到那个医僧,寺庙里的小沙弥说见他去了后山,我与青青翻遍了后山也没找到。青青让我先带着水瓢回来,她从楼里带了些人去后山下的悬崖下找。还有那个大娘,庙里的和尚没人认得,像是第一次去。”
沐天妍接过水瓢,她不懂医,没看出个好歹来。沐铭墨突然拿过水瓢冲着沐天妍点了下头,目光温暖如春。
沐天妍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挺拔清隽,器宇轩昂。
傍晚的时候,青青回来了,告诉沐天妍,他们在山脚找到医僧时,医僧已经断了气,是摔死的。
这事儿,怎么看都不像是巧合。结果如何,得等沐铭墨让人检验了那水瓢之后再说。
褚玉院。
七月流火,炎热似乎是从脚底下升起来的,沐雪怜走进元淑芬的屋子,霎时柳眉倒竖。
“你们怎么照顾夫人的,屋里又热又闷,她怎么睡得好!”沐雪怜闻着香炉里气味浓郁到几欲让人窒息的味道,嫌弃的让丫鬟把窗户打开通风。
丫鬟说大夫人必须得靠着香味才能入睡,沐雪怜也没法子,她不许人关窗户,只好让人把香炉移到床头。
元淑芬头脑发胀,半梦半醒之间,总觉得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记忆里那个女人的脸在空中慢慢浮现,她空洞的双眼以及唇角那抹暗黑色的痕迹,看得元淑芬心头发颤。
是了,当年她让人给那个女人灌了一杯慢性毒酒之后,又让人一刀一刀的割她的肉。那个女人当时已经说不出话,只能拿一双狐狸眼看着她。
元淑芬厌恶她的眼神,让人挖了她的眼睛!
“你来干什么,小心我让人把你钉死在墓里,永世不得翻身。”元淑芬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尖利的吼道。
这女人最开始去的那段时间,她也经常做噩梦,梦见她找自己索命。最后无法,只能找了几个道士用钉子钉死了她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