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穿得上丝绸,而松江棉,在各人眼中,一直都是高大上的存在,南方地区不少见,到北地就成稀罕物资了。
“当然,这棉种大家可得留下啊,明年我还指望这些棉种栽种棉花呢!”
“啥,你连棉花都会种?大师,你莫不是全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天上文曲星下凡的?”
“天文地理倒是知道一些,不过我不是文曲星,我是武曲星!”
说话间,赵虎猛然站起,七尺身高,加上常年火线锻炼的体魄,刹那间勃发,看得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心肝直颤,这,这才是伟汉子啊!
“试问,我们各家各户拼死拼活,一年下来种得的粮食,凭什么被上面抽走一半?那些盐匪、湖匪又凭什么说抢就抢?难道在这乱世之中,国人就这么一直懦弱下去,任人宰割吗?”
老张长长叹了口气:“我们不是没有抗争过,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强弓巨马之下,又能敌得过几人?你看看,拼到最后,几十户的村子就剩这些老弱病残,再拼,我们还有人吗?”
“没有人我们就招人,只要手中有粮,就不愁没人投靠,明日,这十几个半大小子就跟我一起进山,一个月,我只要一个月,就能把他们训练成狼,谁要是再敢过来伸爪子,这些小狼就会咬断他们!”
搁谁也不会相信,赵虎能有此能力,把这十几个面黄肌瘦的小家伙变成小狼,他们身体还没长开,一个个都饿得头昏眼花,哪有力气去训练兵法?变成狼崽?猪崽差不多,人家还嫌瘦呢!
赵虎也不多言,只轻轻抛下一句:“信不信试试就知道了,这几天还请各位多多用心,先把农作物种下,并且我明天上午也会亲自指导一下。”
酒足饭饱,各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离去,赵虎仍在伏案疾书,倒是老张,看到赵虎给他的后勤知识总结,不时摇头晃脑,又或拍桌子打板凳,吓得张老夫人连忙把桌子的马灯移开,这可是赵大师的宝贝,可不能让他给打碎了。
写到半夜,赵虎终于撑不住疲惫,只好跟老张一起灭灯休息,谁知才睡下没多久,就听院里“扑通”一声,并夹着一声细微的尖叫。
赵虎猛的一个翻身,伏到开着的窗前时,左手横着伸出,一支雪亮的手电光顿时照住了一个娇小的身影,右手手枪已然指上:“谁?”
“啊!”
猛然被手电晃花了眼睛,不速之客再次惊叫,气得赵虎哭笑不得,就这水平,也敢翻墙作案?
老张夫妇听到动静,也连忙起身,三人来到小院,这才看清来客面容,还别说,除了瘦点,模样倒挺清秀,瓜子脸,大眼睛,看起来楚楚可怜!
“你,你不是吴秀儿吗?怎么半夜三更翻墙进来了?”
“吴秀儿?”
“唉!”
老张顿了顿脚,想说又不好开口,倒是吴秀儿胆儿颇大,抬起头道:“我虽被鞑子虏去,但我是清白的,今晚,我,我就想让大师给我证明清,清……白!”
直到张夫人提着马灯,打开院门护送吴秀儿离去,赵虎还处于懵懂之中:“这,这是咋回事?”
“唉,说起来丢人啊!”老张叹了口气道:“这个村子其实是一大群逃难之人自发建起的,当初我们一起逃难,吴秀儿半路加入,说是自已是官宦之女,谁知全家都被鞑子虏去,后来只身逃离,当时谁也不相信,鞑子是什么人?她这么漂亮的女子入了虎口还能全身而退?特别是人群当中,有个妇女生下小孩后竟然亲手摔死,而后不堪众人言语投河自尽,这就让别人更不信她,所以,她到村里之后,一心想要证明自己清白,可,可这村里不是老弱就是病残,谁,谁又敢给她证明啊?”
“卧#,还有这神操作?要不,我来证……不,我是说,她不是知书达理吗?正好我们以后缺个账房先生,要不,先让她跟我学一阵,以后就当个女会计……不,女帐房好了,也能让人家有个活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