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砸在魏永铭的背上。
那一棍正打在脊骨上,魏永铭身体弹动一下,重重落向地面。
衙役还要再打,忽然一样东西砸过来,直接砸在了他的手上。
“够了!”凤无忧怒声道:“李大人,公堂之上,难道可以随意用刑吗?”
那语气,分明是有心维护魏永铭,可却又不敢多说的模样。毕竟,李德敏已经说了魏永铭犯的是谋逆大罪。
李德敏心下大为痛快,挥了挥手让衙役不要再打,只需按住人即可,然后才向凤无忧道:“秦王妃,魏犯暴起伤人,下官也是无奈之举。”
凤无忧像是强压着心头怒气,冷着声音道:“李大人,你说魏将军谋逆,总得有证据才是。”
“证据下官自然有!来人!”李德敏叫了一声,顿时,堂上又上来一些人,平民与官员都有,齐齐在大堂上跪了一排。
李德敏早就打算诬陷萧家军谋逆,证人证据都是现成的,如今凤无忧要看,他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拿出来。
那些百姓一跪在地上,就开始痛哭着说起来,哭天抹地地说着萧家军如何抢了他们的财物,带走他们村中的女子,甚至最后,屠光了村人,还一把火烧了把所有一切都烧光。
而那些官员们则拿着报案纪录,勘察记录,还有难民接收人数,一条一条地念出来。
在西秦境内残杀自己的百姓,不是谋逆是什么?
事到如今,萧家军似乎已经罪大恶极,半点翻案的机会都没有。
魏永铭的嘴刚才就被堵了起来,身体也是奇痛,可他还是死命地挣扎着,甚至眼中已然隐隐含了泪水。
那些事情,根本不是萧家军做的,萧家军只会为他们守护的百姓流血,绝不可能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这些混蛋,竟这样栽赃萧家军,这指控一旦落实,萧家军还有活路吗?
魏永铭毕竟是一关主将,相比于程知节,他对朝中的阴私更为敏感,他知道这个罪名后面是多么可怕的陷阱,但可恨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大堂外的百姓早已群情激愤,尤其是听到那些难民的描述时,也不知是谁先开的头,场外猛然间大喊起来:“杀了他!”
“杀了这个披着官皮的恶狼,他根本不配活在世上!”
“什么萧家军,什么西秦守护神,狗屁!”
一句一句,一声一声,全都在骂萧家军和魏永铭,杀了魏永铭的声音更是一浪高过一浪。
李德敏得意神色从眼中一闪而过,又很好地掩饰住,凤无忧想要和他斗,还嫩得很!
等到外面百姓喊的够了,他才上前一步,道:
“毅王爷,秦王妃,魏犯谋逆造反,满手鲜血,罪证确凿!这样的人活在世上实属多余,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下官恳请毅王爷和秦王妃做主,将魏犯就地正法,以正朝纲!”
他说得义正词严,引得外面的百姓一阵叫好。
凤无忧紧紧地盯着李德敏,李德敏也毫不避讳地看着他,到了此时,他终于忍不住心头的怨毒。
凤无忧,就是因为你,害老夫唯一的儿子惨死车轮,还背上抹不去的恶名。如今,老夫就要你亲自下令杀了魏永铭,看你从今往后,还如何在萧家军中做人!
“都静一静!”外面吵嚷的厉害,聂铮气沉丹田猛喝出声,声音如炸雷一般响在每个人耳边,顿时把声音都压了下去。
“王妃”他向着凤无忧弯了弯身子,示意凤无忧可以说话了。
凤无忧微微点头,看向李德敏:“李大人,你的证人和证物都提交全了?可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凤无忧的镇定让李德敏心头微微一沉,可他转念一想,他准备的这些东西已经足够,没有什么纰漏,因此沉声道:“下官没有什么要补充的,难道秦王妃以为,这些证据还不够治魏犯的罪?”
“李大人准备的这么充分,自然是足够治罪的。”凤无忧淡淡道:“可,本王妃的证据还没有拿出来。”
李德敏面色一变,凤无忧有证据,她能有什么证据?但随即他就心下一横,他准备的如此周全,就不信凤无忧还能翻了案去。
“不知秦王妃有何证据?”
凤无忧没回答,而是先拿起那些库管们呈上来的帐册,翻开一本,缓声道:“布库管理好生厉害,这本账册历时三年,三年时间,笔墨浓淡一模一样,字体毫无偏差,更让本王妃佩服的是,竟连一处涂抹改动都没有,这么完美的帐册,亏你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