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众人哪里还不明白,皇甫重完全遭了算计被司马遹诱杀在此,当了杀鸡骇猴的鸡,而自己这些前来观礼的人就成了那只猴子!有此节,以后太子若要行事,众人不不得不想一下今日皇甫重的后果,是否真要和太子作对,到最后落个生死族灭的下场!
众人互相你看我我看你,眼中还残留着惊惧,司马遹阴冷的眼神扫过,众人干笑两声心不由衷的赞道:“杀的好,这等残暴之人就该干掉!”
“一刀杀掉太便宜了,该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司马遹满意一笑:“行了,这戏也差不多了!接下来的事情还多着呢!便是此次封赏也需要个郡县配合,诸位不会坐视不理吧!”
“当然不会,我等必全力配合!”
“那就好!”
司马遹的笑容更甚道:“今日略备酒席,诸君共饮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众人嘴里答应的干脆,心中却几多怨言!言是好言,宴无好宴。可以想见若是不配合他在关中行事,必然遭到他的算计。众人暗下心警惕万分,接下来行事还得更加小心才是!
各级官衙,包括胥吏都为自己人把持,只要明面上没有把柄留在司马遹手中,晾他也没有办法大动干戈,只要小心行事还可保安然无恙!
果然,宴会开始,司马遹就开始发难!
“早就听说关中诸胡为乱,我还以为是以讹传讹!想着我大晋灭蜀灭吴不过十来年光景,那支胡酋敢捋我大晋胡须,即便是司马荂废氐羌所杀,我还想着是司马荂大意所致!
谁曾想我刚入关竟然就有杂胡杀到我京兆腹地,可见诸胡对我大晋毫无畏惧之心!此番不大动干戈是不行了!”
卫瓘这时接口道:“不错!关中各地有驻军,郡县有守卫,豪强有坞堡,就是这样竟然还能让羌胡匈奴不知不觉的藏起近万兵马!有此可知这关中处处是漏洞,我们的防御简直筛子一样!此次他们针对太子殿下而来,尚未扰乱地方,若是他们袭扰地方岂不是让关中人人自危?
关中没有诸胡杂居,他们怎么可能藏下这么多人?包括诸位隶农之中说不定就有他们的人隐藏其中。平日里看起来老实,一道关键时刻拿起武器反叛,关中立时就有覆亡之危,依我看,不如将诸胡全部驱逐出去才对,然后大兵压境将之迫出陇西之地,然后锁关设卡,诸胡哪里能猖獗成这样!”
“祭酒所言甚是!关中杂胡留着就是祸害不如就此驱逐出去!”
说着司马遹看向诸人道:“此事与诸位性命息息相关,驱逐诸胡出关诸位可要多多出力才行!否则那大寇齐万年再外,诸胡在内策应,不仅是我危险,就是在座诸位那个能保证家中诸胡奴仆不不是反咬一口?”
司马遹在首位,似乎在感慨入关以来的事,诸人心中却是恍然,原来在这里等着!
关中胡汉几乎各半,全部驱逐出去这么大的工程哪里可能!
别的不说,在座谁家没有招募杂胡!全部驱逐出去谁来种田放羊?
所有人皆是一万个不愿意,何家家主何越起身道:“殿下,太子有令我等自无不从之理。只是观众诸胡太多,其中大多亦心向朝廷,不会为乱地方,如此驱逐出去恐怕反而会逼反诸胡,那时关中大乱才是真正的危机,不如先甄别再做打算如何,也好让我等又时间说服诸胡可好?”
有皇甫重先例在前,何越不敢造次,只得低声下气建议。司马遹可没管何越的感受质问道:“若依你所言,还有诸胡反叛以袭扰地方,你一身家性命担保么?”
“这,这···”
这当然不可能,谁会用身家性命赌诸胡的人品!万一还有胡人扰乱地方,岂不是整个家族都会成为案板上待宰的肥鱼!何越先前呐呐,想了一通似乎想到什么似的说道:“我怎么敢保证关中诸胡无以反叛,不过之保证我自己所用之人却是可以!我想再做诸位都能保证所用杂胡不叛,剩下几条小鱼小虾也成不了气候!”
“有道理!”
众人心里暗赞,这是拉众人作保!只要不动自己的人,剩下的杂胡都是自成势力的小股部落,撵走他们说不定还能占有他们留下的草场,自己利益未损,野胡管它是死!
司马遹哪能如他所愿,啪的一声一百案板起身而立脸色冰寒叱道:“你敢保证?你的保证有什么用?啊~”
“万一你手下杂胡作乱导致兵败,以至于关中形势糜烂,你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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