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私兵该如何处置?”
韩湛心里明白,颜良不是自己的部下,他抓住的这些朱家私兵该如何处置,还轮不到自己来越俎代庖,因此他客气地说了句:“颜将军,把他们都交给邟乡侯处置吧。”说完,他牵着梨花的手往小楼里走去。
虽说朱汉已经被制服,但韩馥还是躲在房间的角落瑟瑟发抖,就这样他依然觉得不安全,还让几名妾室挡在了自己的面前。听到韩湛进门,他还不自觉地往角落里缩了缩。
看到走进房间的人,是韩馥的长子韩湛,提心吊胆的妾室们,终于把新放回了肚子里,向韩湛行礼后纷纷离开,把房间留给了韩馥父子两人。
韩湛上前一步,想去搀扶韩馥,谁知后者却拼命地挥动双手,大声地喊道:“不要,不要杀我!快走开,走开!”
见如此胆小如鼠的韩馥,韩湛不禁暗叹了口气,心说自己的这位便宜老爹,绝对是三国时代最窝囊的州牧,没有之一。就算冀州没有被袁绍巧取豪夺,也早晚会被别人占据的。他抓住韩馥的双手,大声地说:“那些乱兵已被邟乡侯派出的官兵擒拿,没事了,没事了。”
这时,楼下忽然传来了颜良洪亮的声音:“韩公子,我家主公已到府门外,请公子和韩府君出府迎接。”
韩湛连忙走到窗前,推开紧闭的格子窗,朝楼下的颜良拱拱手,客气地说:“请颜将军稍候,韩某立即与家父出府迎接邟乡侯。”转身看到韩馥还缩在墙角,立即冲门外喊道,“外面有人吗?进来两个把府君搀下楼去。”
两名家丁架着韩馥,跟在韩湛的身后朝楼下走去。韩嫣带着梨花在楼梯口拦住了韩湛,紧张地问道:“大哥,那姓朱的奸贼,真的被邟乡侯的人抓起来了吗?”
“没错,他已经被颜良将军抓起来了。”韩湛本来想带着韩嫣和梨花两人去外面瞧瞧,但转念一想,这两个丫头都是十四五岁的妙龄女子,要是让她们看到外面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样子,还不把她们吓坏了。只能委婉地说:“你们先留在这里,等下人把外面收拾妥当以后,你们再出去。”
梨花刚刚出去迎接韩湛时,曾经看到过楼外的尸首,小心脏此刻还在嘭嘭嘭地乱跳呢。听韩湛这么一说,她连忙拉住了跃跃欲试的韩嫣,答应道:“公子,你快点带府君去见邟乡侯吧。我会好好留在这里陪小姐,等外面收拾妥当了再出去。”
站在楼外的颜良,见到被两名家丁搀扶着的韩馥,连忙上前见礼:“邟乡侯、冀州牧袁车骑麾下颜良,见过韩府君!”
韩馥望着颜良手中那杆还染着鲜血的大刀,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如果不是两旁的家丁搀扶着,他已经瘫倒在地。不过站在旁边的韩湛,还是在浓浓的血腥味中,闻到了一丝异样的气味,他立即判断出,这位便宜老爹和自己舅父荀谌一样,都被吓尿裤子了。
颜良在和韩湛并肩朝外走去时,低声对他说道:“韩公子,我们共斩杀了35人,生擒了219人。其中两百人是隶属于冀州军,而剩下的人,则是朱家的私兵。”
听完颜良的述说,韩湛点了点头,心说冀州军的军纪还不错,没有为非作歹;只有那些朱家的私兵,才是杀人抢劫什么都敢做。如果袁绍要处置他们的话,一定要把冀州军的兵卒保下来,毕竟他们只是奉命行事。
一行人来到门外,见到袁绍和逢纪、许攸、审配、沮授、田丰、文丑等人站在门外的台阶上。台阶上的尸首已被搬走,地上的血迹也被用清水洗过,两百多名被颜良部下抓住的冀州官兵和朱家私兵,正跪在府门前的空地上,五花大绑的朱汉跪在最前面,四周站满了手持刀枪的渤海军。
袁绍见到一脸惊恐的韩馥,被两名家丁搀扶着走了出来,在短暂的惊愕过后,上去抓住韩馥的手,“文节,你受惊了!你且宽心,待绍为你出了心中的这口恶气。”随后一转身,用手指着台阶下的那些冀州军和朱家私兵,厉声说道,“来人,将这些犯上作乱的东西,都带到城外全部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