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湛这么说,胡茶不禁愣住了。好半天才开口问道:“使君,草民听说有数千黄巾贼围城,怎么这么快就败退了,莫非有诈不成?”
虽然胡茶的话说得很委婉,但韩湛还是听出对方的画外之音,认为自己在说谎话。他笑了笑,对胡茶说:“本使君正准备到城外迎接来援官兵,先生不妨同行。”胡茶听韩湛这么说,心中虽然依旧半信半疑,但他还是让家丁下人们离去,只带着同来的商人,陪韩湛到城外去迎接。
典韦带着兵先出了城,在城门外分列两旁。而韩湛和一帮商人,则站在道路的中间,等着正走过来的官兵。胡茶等人看到城外开阔地上的黄巾军尸首,方才相信韩湛所言非虚,黄巾军真的已经败退了。
骑在马上的军侯,见韩湛带人出城迎接自己,慌忙翻身下马,将马缰交给了旁边的兵士,自己快步迎了过去。距离还有两三步时,他停下了脚步,将韩湛打量了一番后,试探地问道:“前方来的可是涉国令?”
“不错,本使君正是涉国令。”韩湛听到对方叫出了自己的身份,感到非常意外。他在表明自己的身份后,立即反问道:“不知军侯是何人属下,为何会出现在涉国县境内?”
军侯连忙单膝跪下,向韩湛抱拳施礼后,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在下乃是左中郎将赵浮麾下军侯楚歌,奉命前来涉国县听候使君的调遣。”
搞清楚原来是赵涣派来的军队,韩湛顿时喜出望外,心说这肯定是耿武闵纯的杰作,两人知道自己兵少,在涉国县无法开展局面,便私下去说服了赵浮陈奂,让两人私下偷偷给自己派兵。
想到这里,他连忙上前搀扶楚歌,笑着说:“楚军侯,你们来得真及时啊。若不是你们及时赶到,估计黄巾贼还没有那么容易退兵呢。”
谁知军侯并没有站起身,而是改成双膝跪地,冲着韩湛连磕了几个响头,口中说道:“恩公在上,请受楚歌三拜。”
事情的发展委实是太出乎韩湛的意料,他惊讶地盯着跪在地上的楚歌,仔细地将他上下打量着,脑子里反复地思考,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此人?但想了半天,依旧对此人半点印象都没有,他只能苦笑着说:“楚军侯,本使君似乎从来不曾见过你,恩公的称呼,不知从何谈起?”
楚歌抬起头,望着韩湛回答说:“回使君的话,上月家母张氏带着舍妹婉儿,在冀州城里走亲戚,谁知半路被都官从事的公子朱真抢走。幸好使君与另外一名壮士仗义相救,家母与舍妹才脱离危险。家母前几日来信,要在下一定要报答使君的大恩大德。”
韩湛顿时恍然大悟,原来上次自己和赵云从朱真的手里救出的那位姑娘,就是这位楚军侯的妹子,难怪他要向自己行这么大的礼。今天多亏他来得及时,否则黄巾军不会那么快败退,这大概就算好人有好报吧。
想到这里,韩湛弯腰托住楚歌的手臂,将他搀扶起来,同时大声说道:“楚军侯客气了,那只是举手之劳。弟兄们一路辛苦了,快点请他们进城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