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说道:“孔北海,本侯还有事情要做,就不奉陪了。”
韩湛催马来到了太史慈所在的帐篷外,翻身下马后,走到帐篷门口,冲着里面问道:“子义可在帐内?”
帐帘一撩,太史慈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外面站着韩湛,先是一愣,随后抱拳施礼:“某参见府君!”
“免礼,免礼!”韩湛满脸笑容地问太史慈:“听说太史老夫人就在帐内,不知可否让本侯进去拜见一番?”
“子义啊,”帐内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你在外面与谁讲话啊?”
“回娘亲的话,是韩府君。”太史慈转身对着帐篷内说:“他先进帐拜见您……”
“我一个孤老婆子,有什么拜见不拜见的。”里面的声音催促道:“快点请府君到帐篷里来。”
太史慈听到自己母亲这么说,连忙上前撩起了门帘,做了个请的姿势:“府君,请进吧!”
韩湛走进帐篷,看着帐篷正中摆着一张几案,一名满头白发的老太太跪坐一旁,她的身后还站在一位年轻的女子。韩湛觉得这位老太太肯定就是太史慈的母亲,连忙躬身施礼:“晚辈拜见老夫人。”
“这位就是冀州牧韩府君了吧。”老太太连忙站起身,朝韩湛还了一礼,说道:“老身这厢有礼了。”随后她冲着站在身后的年轻女子说道,“燕儿,还不快点来拜见夫君。”
“奴家拜见夫君。”年轻女子连忙上前向韩湛施礼。
“启禀夫君,”太史慈连忙在一旁说道:“这是舍妹太史燕。”
“原来是太史姑娘,失敬失敬。”
太史燕虽说退到老太太的身后,眼睛却一直盯住韩湛,把韩湛看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就在韩湛考虑该如何劝说老太太随自己的兵马,一同前往邺城之时,忽然听到太史燕开口说道:“韩府君,奴家以前见过你。”
“太史姑娘认错了人吧,”听到太史燕这么说,韩湛连忙回答道:“本侯还是第一次到北海来,应该从来没有和姑娘见过面。”
“没错,奴家没有记错。”谁知韩湛的话说完后,太史燕却态度坚决地说:“奴家并非在北海见过府君,而是在冀州城。”
“在冀州城见过本侯?”韩湛听太史燕这么一说,连忙追问道:“什么时候?”
“具体的时间,奴家记不清楚了,不过是在车骑将军接任冀州牧之前。”
“燕儿,休得无礼。”老太太见自己的闺女一直在说个不停,连忙出言制止,陪着笑脸对韩湛说:“小女一向缺少管教,有失礼之处,还请府君海涵。”
太史燕说和自己见面的时间,是在袁绍入冀州之前。韩湛记得自己当时除了梨花外,并没有见过几个女人,等他把那些女人和面前的这位姑娘一一对照后,猛地想起了一个人。他用手指着太史燕,有些激动地说:“太史姑娘,本侯想起你是谁了。没错,本侯当初的确和你有一面之缘。”
韩湛的话,把太史慈和老太太搞糊涂了。老太太扭头望着自己的女儿,不解地问:“燕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都把为娘搞糊涂了。”
“娘,”太史燕叫了一声老太太后,嘟着嘴说:“你还记得你在冀州时,生了一场重病,女儿出门去帮你买药,结果路上遭到恶少朱真的调戏一事吗?”
“记得记得,”老太太点着头说:“你说幸好有一位公子出手相助,你才得以脱身。”她说到这里时,不禁浑身一震,随后用手指着韩湛,追问道,“燕儿,莫非当初救你的公子,就是韩府君吗?”
太史燕目不转睛地盯着韩湛,含羞地点了点头:“没错,正是韩府君救了奴家。”
“韩府君,昨日舍妹说到昔日在冀州城中,她遭到恶少调戏之时,被一位公子所救。没想到那位公子就是韩府君。”太史慈走到了韩湛的面前,感激地说:“请府君受某一拜。”
韩湛连忙伸手扶住了太史慈,笑着说:“子义不必如此多礼,当时本侯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呵呵呵!”
有了曾经救过太史燕的经历,帐篷里的气氛顿时融洽了许多。韩湛开门见山地问太史慈:“子义,不知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太史慈想了想,回答说:“某想带着娘亲、妹妹前往扬州,去投奔刺史刘繇。”
“此去扬州千里迢迢,老夫人的身体不好,恐怕难以承受颠簸之苦。”韩湛小心翼翼地说道:“若是子义不弃,不妨随本侯一同返回邺城如何?”
韩湛说完这话之后,看到太史慈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赶紧又补充说:“子义请放心,本侯会在邺城为令堂和令妹找个好住处的。”
太史慈原本去扬州投奔刘繇的决心就不是很坚决,此刻听到韩湛的提议,不禁有些左右为难,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娘亲。
“我儿,”见太史慈用目光询问自己,老太太叹了口气,对他说:“既然韩府君一番诚意,你就不必推辞了吧。我们这就动身,随韩府君一同前往邺城。”
太史慈是位孝子,听到娘亲这么说,自然不会反对。便跪在地上,朝韩湛磕了一头,说道:“太史慈参见府君!”
韩湛听到太史慈称呼自己为府君,而不是主公,知道对方只是碍于母命,才不得不暂时投靠自己,说不定哪天就会跳槽了。不过他对此事不担心,只要太史慈的家眷都去了邺城,自己对他们以诚相待,那么太史慈的归心也是早晚的事情。
确认了太史慈一家要和自己同去邺城,韩湛喜不自胜地走出了帐篷,冲着附近的几名护卫喊道:“来人啊,速速去准备一辆马车,让太史老夫人和太史姑娘乘坐。”
站在帐外的护卫,听到韩湛的吩咐,连忙答应一声:“属下遵命!”随即转身准备马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