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徒的一个警告。”
“那唐家母子该如何处置?”於潜令接着问道。
“留下唐家母子,势必会继续为祸乡里。使君请回想一下方才大堂上的情形,他们根本不把官府放在眼里,若是使君放他们回去,他们肯定还会不断到林家去滋事,甚至还会对使君心生怨恨,对你暗下毒手也说不定。”太史慈化拳为掌,用力向下一劈:“不如趁此机会斩草除根,没准县内百姓还会感激使君。”
“言之有理,子义兄言之有理。”对于太史慈的提议,於潜令表示赞同,他使劲地点了点头说道:“本官就依子义兄所言,来判决此案。除了让林家收回祖产外,再将没收的唐家房产分一套给林家以做补偿。至于唐家母子,就关在大牢里任他们自生自灭。”
於潜令说完,起身走到门口,冲着外面的衙役说道:“速速把主簿叫到这里来。”
主簿还在大堂之上,听到衙役说县令要见自己,立即就赶了过来,站在门外恭恭敬敬地问:“不知使君有何吩咐?”
於潜令把自己刚刚作出的决定,向主簿复述一遍后,对他说道:“主簿,立即起草榜文,将对林唐两家的房产纠纷案的判决结果,张贴出去,让全城的百姓知晓。”
主簿领命离开后,於潜令重新回到屋里坐下,望着太史慈问道:“子义兄,不知你此次到扬州,都到什么地方去招募过新兵?”
“回使君的话,”太史慈见於潜令没有态度鲜明地反对自己在这里招募新兵,因此对他的好感直线上升,听到这个问题后,立即回答说:“某来了扬州之后,只去过丹阳和溧阳两县。丹阳令是某的旧识,让某在那里招募了三天;而溧阳县却连城门都没让某的兵马进去。”
於潜令端起面前的茶碗,喝了一口茶之后,也没有将碗放下,而是漫不经心地问:“不知子义兄在丹阳县招募了多少新兵啊?”按照他的想法,能招个五六百人已经算很不错了。
“有四千余人。”太史慈回答说:“若不是怕招募太多的青壮,影响到丹阳县来年的农耕,没准还要多招募一些人呢。”
听到太史慈所说的新兵数目,於潜令的手不禁一哆嗦,把茶碗的茶都颠了出来。他望着太史慈吃惊地问:“多少?四千多人?”
“没错。”太史慈不等於潜令再问,便主动说道:“某考虑到这四千新兵带着到处走,有诸多不便,便把他们悉数留在了丹阳县,另外留下了一什人马,在那里训练他们。等我们在别的地方招募了新兵之后,返程之时再把他们带上。”
於潜令把茶碗放在了几案上,紧张地问:“不知子义兄打算在本官的於潜县内招募多少新兵?”
“一两百不嫌少,一两千不嫌多!”太史慈朝於潜令拱着手说:“希望到时使君能助某一臂之力。”
“好说好说,”於潜令干笑着说:“若是招募的青壮太多,会不会影响到本县来年的春耕啊?”
“使君,某有一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於潜令朝太史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子义兄有话,但说无妨。”
“从目前扬州的形势来看,刘刺史是挡不住袁术的,这里早晚也会成为袁术的地盘。”太史慈自从进入扬州之后,就发现由于刘繇和袁术争地盘,搞得各地的官员人心惶惶,因此他打算好好地利用这个机会,挖了一些人才到冀州去。昨夜听到客栈老板说於潜令是一个清官,今日看到他审案,也是条理清晰,便打算把劝说他去冀州,因此便问道:“不知使君是打算归顺袁术呢,还是弃官而去?”
於潜令听到太史慈这么说,没有立即做出答复,而是反问道:“子义兄,假如你处在本官的位置,你会怎么做呢?”
“自然是去冀州。”太史慈毫不迟疑地回答说:“如今圣驾定都邺城,在冀州为官,总要胜过扬州这里。况且某以前就是刘刺史的幕僚,如今不也归顺冀州牧了么。”
太史慈的话让於潜令有些怦然心动,他试探地问:“子义兄,假如本官随你前往冀州,不知冀州牧是否肯收留?”
“使君若是愿意前往冀州,我家主公肯定会接纳你的。”太史慈若有所思地说:“不过要在冀州做官,可能不太容易。”
於潜令刚高兴了不到片刻,听到不能在冀州为官的话,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他心里暗想,不管我以后是继续效忠刘繇,还是归顺袁术,至少在扬州地界要做官还是没问题的。可如今你居然告诉我,说到了冀州不能为官,那我去冀州还有什么意思。
太史慈见於潜令的脸色阴晴不定,知道对方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连忙解释说:“於潜令误会了,某不是说你去了冀州,不能再为官,而是说不一定在冀州当官。”
於潜令不解地问:“不在冀州为官,还能去什么地方为官啊?”
“使君有所不知,我家主公已经出兵青州,目前半个青州都已经在我军的控制之下。”太史慈对於潜令说道:“一旦平定了青州,肯定需要大量的官员,若是使君愿意随某前往冀州,将来就能在青州任职,别说一个小小的县令,就算是太守之职,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太史慈的这番话彻底打动了於潜令,他心里暗想:自己在这里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令,而且还能当多久也是一个未知数,假如真的如太史慈所言,冀州牧安排自己在青州为官,运气好的话,没准真能当上太守。想到这里,他使劲地点了点头,对太史慈说道:“子义兄,本官的前途就拜托你了。”
见於潜令被自己说动了,太史慈哈哈一笑,随后说道:“使君太客气了,你我将来同殿为臣,彼此间还需要相互照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