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坐在水边良久,忽听得远处有些动静。小乙不敢大意,赶紧催促几人就近隐藏了起来。待到人影出现,果真是那小股贼匪,为寻几人下落而来。瓜哥恨这帮人恨得要命,若不是小乙为顾全大局将他拦住,他便要上去把几人砍死以解心头之恨,至于自己有无性命可活,都是无关紧要的了。
那几人也是应付了事,随便查看了下就走开了去。小乙生怕这贼人还有后招,几人又多待了好一阵子这才现了身。瓜哥情绪十分低落,但还要听小乙安排,四人也算是同了心!
童陆四处看了看,对三人说道,
“依我看来,咱们千万不能做那好斗勇武之事,人数差距过大,咱们去就是送死,更何况那贼首还如此狡诈。我想,咱们不如把这贼匪的主力和暗哨分布弄清楚,绘成图纸,再将这图纸交于洪大人和前来施救的援军,好过我们直接与贼匪交手千倍万倍!”
小乙思索片刻,回他道,
“陆陆说得对,以咱们现在的实力,想要用武力去制服他们并不现实,现在最要紧的是了解对方,摸清对方虚实,找出其软肋,一击击溃敌军!”
白青一切都听小乙的,瓜哥也是没了意见,于是四人计议已毕,便着手安排接下来要做的事项。本就人少,白青童陆又武艺不精,因而四人也只有一起执行任务了。接下来,几人便开始调查这匪军的兵力分布。
建昌城各个出入口都有重兵把手,而且四处都有贼人眼梢,暗哨之多,让人防不胜防,加之每隔不远一处的据点,临战之时,随时能够合兵一处,以御外敌。一切都安排布置得极为精细,也让几人深感忧虑。为躲那暗哨,四人走得极为小心,用了整整两天时间,这才大致摸清了对方底细。
建昌城驻扎的队伍大约在五千人左右,城北兵力最多,大约有三千人,其中五百精兵,极为勇悍,贼首营帐也在此处,便于指挥调度。其余的三个方向也都有部队集结,可以随时攻城。零星散落的小股分队大约在两百五十个左右,每个小队八人,这就又有了两千之众。再加上各处岗哨及探子,足有三千之众!总计一万有余!
相比之下,这城中守备则是少得可怜,只怕不足两千,加上前来帮忙的百姓,也就四千五千了!若是这贼匪持续进攻,只怕这城早就被攻下了!
“真是奇怪,实力差距这般大,那贼首又如此精明,为何迟迟破不了城?!”
童陆有些疑惑,小乙白青也有同感,瓜哥则是不以为然,道,
“洪大人治军有方,再有百姓助力,所谓众志成城,没有办不到的事情!”
小乙轻轻摇头,道,
“经过前日之事,真是看不清这贼首。有种预感,他有更大的阴谋,只是还没被我们发现而已!”
童陆同意小乙说法,说道,
“咱们现在得处处小心,可别再被他人利用,咱们摸黑进城,把敌人的兵力部署告知于他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这就要看援军何时能来了!”
四人来到那处坟地,小心翼翼钻入地道,再将地道口进一步掩饰好,这才匆匆往那城中赶去。钻出密道,之前特意留下那层薄土之上并无踩踏痕迹,应该没有人再从这里出入过。几人放下心来,去那城北寻洪大人。
四人刚到城下,正欲知会那守卫,怎知刚一见面,对方便拉开了架势,举起枪来便要与几人搏杀!小乙刚欲开口,又有几人赶将过来,将四人围在中间。周围兵士慢慢聚拢,足有三五十人!小乙心知私放牢犯实乃重罪,想必洪大人已经下令要捉拿几人。不过好在自己手上有那图纸,洪大人也大可将功赎罪,随意打发了几人便是。
“我们要见洪大人!我们有非常重要的情报……”
这话音未落,一人便接口道来,态度极为恶劣,
“洪大人说了,这几人祸乱城防,目无王法,速速绑了关入大牢!”
童陆一听,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谁是王!你们家的王看到我们也都客客气气的,你叫什么,让我记下你名字,以后让你们的王多多照顾你一下!”
那人被这么一呛,怒气上涌,马上提刀上前,要把童陆按在地上。小乙连忙抬棍护在童陆身前,道,
“大哥!我们真有要紧事需要面见大人,您行行好!若是耽搁了,可负不起这责!”
那人看小乙身手,也是稍稍会停顿,语气也好了一些,
“我也是奉命行事!请不要为难我等!来人!速速绑了!”
童陆大喊道,
“什么破洪大人,我看就是个大傻子,夫人被杀了,屁都不敢放一个,你那带把儿的娃儿还是我们舍命救的,有胆下来与小爷说道说道,看是您的格调重要,还是这建昌府百姓的性命重要!”
城头有人听见,有人伸出头来,看这城下方发生了何事,这话说得难听,也不知会不会有人马上去通报那洪大人。四人被围住,对方也忌惮这方手段,双方就这般僵在一处好长时间。良久,终于有人前来通报,
“洪大人说了,先安排到城头防务处,待他处理完正事再来会这几人!”
那人看小乙几人,面色不善,
“几位请吧!”
小乙心想,这洪大人也是明理之人,并未缴械关押,还算能够听得进理去,这一趟也算没有白费力气。四人跟那人前往,入了城头一间小房,四人刚一进门,房门便关上,又从外锁住,再出不去!房门一关,室内漆黑一片,只留有一小处通气口,童陆哇哇大喊,
“这个姓洪的恩将仇报,真是个白眼狼!这分明就是一间牢房,还说什么防务处!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小乙尝试几下,那门应是石制,异常结实,门口守卫不通人情,不论里边如何解释,一概不予理会。小乙心急道,
“陆陆,你刚才那话说得确实有些重了!”
童陆气不过来,回道,
“还不是为了引起别人注意,不那样说,也许咱们现在在大牢中蹲着呢!哎,不过现在也一样,都是暗无天日啊!哎呀呀!”
瓜哥不住敲打那石门,倒把自己拳手打出血来,小乙拉住他,
“瓜哥先不要着急,我看这洪大人应该现在有事无法抽出时间,咱们多等一会,应该就能见到他了!”
小乙耳朵贴在墙上,隐约听到外边嘶喊之声,
“这外边又似乎在攻城,哎,洪大人只怕不易脱身!这守卫又听不进去一句,如何是好!”
四人没有办法,在屋内四处打转,转累了,又蹲坐下休息,如此这般,只觉叫喊声停息,通风口的光线也暗了下来。
童陆手托着腮,有气无力说道,
“这都天黑了!这洪大人还会不会不来了!”
小乙斜靠在墙上,白青依偎在他身旁,
“声音没了,或许马上就来了!”
童陆咂了咂嘴,又道,
“不来见我们,至少给点吃的呀!连一口水也没有,这老小子太不近人情了!”
瓜哥又在石门处尝试了几次,之后也都是垂头丧气的回到角落之中。他也坐过牢,对这种环境倒也不太陌生,
“关在这里,真是憋屈得慌!这洪老儿怎么回事!”
没办法,四人发一阵牢骚,还是没人理会,索性什么都不管了,躺在地上大睡起来。这外边阴雨,屋内却是异常闷热,睡得几人大汗淋漓。
转过天来,那通气孔外亮白起来,四人趴在那处呼吸些许新鲜空气。嘶喊之声再次响起,几人也都是见怪不怪了。忽的有人在门外活动,小乙听得清楚,应该是有人来了。四人赶紧奔到石门后大声喊叫,只听得外边有人说道,
“你们先下去,好了我叫你们!”
门卫似乎走开了去,又听那人说来,
“你们几个关了这大半日,不知有没有一丝悔改!”
小乙听他声调,应该不是洪大人,回口问他,
“劳烦请下洪大人,我们有非常重要的情报,还请大哥通报一声!”
那人哼哼两下,道,
“大人可是你想见就能见的!有什么情报大可在此说来,故意搞些玄虚,定然是设有奸计!”
童陆呸了一下,回他道,
“你是什么人?也敢代洪大人说话!”
那人干笑一声,道,
“果然是那油盐不进的主!既然没有悔改之意,那你们就在此处多待上几天,我倒要看看你们还有多少本事!”
那人转身离去,瓜哥把嗓子喊哑,也没能留下他来,守卫回来,依旧是不发一言。
“小乙兄弟,这可如何是好!咱们被晾在此处,什么忙也帮不上呀!急死我了!急死我了!”
小乙叹了一口气,
“听闻这类人最不好对付,你若不随他心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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