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死伤无数,又听说这事只怕另有隐情,因此想着过来看看,找找线索之类。没想到,岛沉入水中,上去不得。后来又发现了你们的船只,夜里行船却不开掌灯,当真奇怪,于是我们便一路跟来。怕你们发现,起了误会,所以尽量离得远些了。”
那些人听完,倒是放松了不少,只道,
“你们可发现了些什么?”
小乙心想,这些人定然与黑水寨有莫大的关系,因此这岛一露出水面,便上了岛来。于是回他道,
“这岛多半仍在水中,找起来十分不易。不过我们倒是发现了些奇怪现象,这四处皆有石刻壁画,可都被他人强行刮除,也不知是何缘由!”
领头那人道,
“嗯,我们也发现了!确实不知有何深意!除此之外,难道就没其他了?”
几位女子早就红了脸,心中念叨,千万不要被这些人看了去。那人也十分善解人意,对她们道,
“你们放心,没人偷看你们洗澡的!”
三人一听,原来自己洗澡,他们也是知晓的,更是羞得不行!
小乙不喜欢拐弯抹角,于是直接问那人道,
“不知你们与这黑水寨又有何关系?怎会也来这岛上!”
那人不语,另一人回他道,
“这你就不用管了。若是无其他事,你们就赶紧回去,不要再待在岛上!”
浪哥儿在小乙耳边说了几句,小乙大喜,问道,
“你们就是黑水寨幸存下来的那些人?不知是与不是!”
小乙看他们表情有细微变化,应当说中了对方心事,于是又道,
“我们也正是来找你们的!”
那些人却如临大敌,簌簌拔出武器,紧握手中,带头那人喝道,
“你们如何知晓我们的,从实说来!”
小乙回他道,
“你们后脑之上,都有别样的记号,你们虽然极力隐藏,可我这兄弟的眼力了得,如何能够瞒得住他!”
那人又道,
“你们又如何知晓这事的!”
小乙回他道,
“是你们寨子的一位老友说的,他寻你们寻得好苦,此时还不知又到何处去了!”
小乙看那众人收了武器,心想,果然是遇上了正主!浪哥儿偷偷绕到侧方,仔细观察过的,应该不会有错!再加上他们这般反应,定是不会错了!可那些人虽然放松了警惕,还是不肯再近半分。小乙无奈,只好就这般与他们说道
,
“咱们不如坐下仔细聊聊?”
小乙几人依次坐了下来,放下了一切防备。对方一见,那带头人坐下之后,其余众人也齐齐盘坐下来。带头那人道,
“你们怎会知晓去年发生了何事!”
小乙回道,
“我们也只是猜测,只是觉得去年虽然发了大水,其他地方却只是小灾,而黑水寨里尽是水中好手,又怎会在一夜之间被大水夺了性命!”
那人道,
“仅是猜想?”
小乙点头,回道,
“还有,这儿所有的文字、壁画之类全被破坏了,难道不是疑点么?”
那人沉默片刻,又道,
“除了这,你们还知道些什么?”
小乙又道,
“我们在灾后见过你们的人,这才知晓你们仍在这一带活动!这次过来,也是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寻到你们!哦,对了,那边好似也有不少人要寻找你们,这也算是另一个印证我们想法的事实么?!”
那些人沉默良久,也不说话,小乙则反过来问他们,
“对了,你们仍住在湖岸边上,就不怕那仇敌再来么?”
那些人继续沉默下去,小乙等了好一会,没人回他,于是又道,
“我知道,你们被迫害怕了,不会轻易相信他人!可我又要如何,才能让你们相信我们的好意呢!”
还是无人应答,小乙看看身后,童陆躲在明了和尚的影子之中,睡得那叫一个舒服。他望了望众人,无奈摇了摇头。浪哥儿开口说话,道,
“你们知道葱头前辈么?”
带头之人微微摇头,终于有了些反应!浪哥儿继续问道,
“你们不知道有人在追杀你们么?若是被他们赶上,那可不太妙啊!”
那人回道,
“这就不用你们操心了!我们的事,自己能够处理,你们还是去忙自己的事才是真!”
浪哥儿道,
“那些人既然有本事杀这许多人,想必背后的势力也是极大,所以,还是小心为妙吧!”
那人道,
“我们当然知晓的!”
那人还是不冷不热,浪哥儿挠头道,
“你们以后只怕少有机会回来了吧!也对,走的远远的,去到没有仇怨的地界,好好过这后半辈子!”
那人冷笑一声,道,
“你倒是看得开!”
小乙道,
“你们难道不想走么?留在此地,只怕会麻烦会更多的!”
那人道,
“若是没有其他事,咱们今日便聊到此处!你们的船也快来了,赶紧收拾了离开。记住,对任何人都不能讲这岛上发生的事情!咱们,后会无期!”
小乙听他这般说话,回道,
“我们只想能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没有别的意思!”
那人轻轻摇头,道,
“不是我们不相信你等,只是有些事情,很难说清!”
小乙明白,他们的亲人一夜之间都没了,如何不让人痛心!这一群二三十岁的青壮,若是遇上了敌人,只怕更愿意拼了自己的性命去报那血海的深仇。看他们这般坚持,也不好再说些什么。转头一看,一路载着众人过来的那只船儿,在这海中现出了轮廓。
小乙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向我们提出,我们也会尽全力满足!”
那人道,
“心领了!”
睡在石头上,好不难受,童陆也只熟睡了极短的时间,此时醒来,听到这冷冷的话,心头不爽,呛道,
“哼,小乙哥,别把热脸贴了人家冷的屁股!谁愿意舍命来巴结人家?只当是我们自己轻贱罢了!”
童陆瞟了对面几眼,挪到小乙身后,伸手进了他那背囊。在里边翻找一阵,取了一样东西出来。那东西一尺长,似个极为难看的小镜,除此之外,也没甚特别,可对面众人一见到它,却是齐齐站了起来,眼睛圆睁起来,似是要掉落出来一般!
小乙一拍额头,笑道,
“我怎么把它给忘了!”
原来,童陆取出的这东西,乃是雅州城外,童西来死前让他去取的那只火鉴,后来葱头代取了,又转交给了他。这东西没什么用处,因而小乙也未上过心,所以才没有想起它来!除小乙童陆和白青,其余众人哪知晓这东西,都睁大了眼睛,好奇不已。
童陆用那火鉴砸裂了面前的石块,赞道,
“丑是丑了点,但还结实得很!”
对面为首的那人犹豫了半晌,方才说话,
“这,这,这东西,你们从何处得来!”
小乙更加确定他们的身份,因此,也不必再多作隐瞒,只道,
“曾经遇到过一个朋友,他临死之时把这东西转交给了我,不知它算不算得上一件信物!”
那人咽了口唾沫,回道,
“算,算!你,你叫什么名字?还有你那朋友又怎么称呼?”
这话一出,瞬间亲近了百倍。小乙把周围众人依次介绍了一遍,又道,
“我那朋友,姓童,和陆陆一个姓氏!”
那人点了点头,往小乙身后看了一眼,顿时两腮紧咬,双眉挺立,手中长剑也已然出了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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