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喜就越是紧张,更是无法说得完整!
“师,师兄,兄,我,我,我不,不,不,……”
瑶儿指着雁喜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他成了个结巴,哎,小结巴,你,你,你慢,慢着点说,说,说,慢,慢着点,说,说!”
瑶儿这般嘲笑他,他更是难过不已,就越是不敢开口了。雁飞又是耐心劝导了一阵,雁喜这才终于又讲出话来,
“他,他们在争,争夺门,门,门主之位,所,所以打,打起来了!”
这次似乎好了一些,听上去也没那么费劲了。
雁飞认真点头回应,
“我也听说过,他们都有自己的势力,争斗起来,倒也能够理解。”
雁飞忽的又想起一事,忙问,
“师傅,师傅他老人家怎么了?这两方相斗,师傅又如何能够坐视不理?!”
雁喜这么大人,竟是说哭就哭,眼泪不听使唤,哭了个满脸。
“师傅,师傅他怕是不行了!”
哎,这次没有结巴,还真是有些稀奇了!
雁飞这次有些着急,竟是上了手,一把抓住了雁喜胳膊,见着雁喜表情痛苦,这才又把手给放开,
“快说,师傅,怎,怎么,么了!”
雁飞这次倒是结巴了起来,看来这结巴的毛病会传染,还真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雁喜一边抹泪,一边说道,
“师傅在四五天前就不省人事了,大夫说了,已经无力回天,也就是这几日了!呜呜,师兄,师兄!”
雁飞听完了这话,却是异常的冷静,也是叫小乙好生意外!他的师傅对于他来说,可不是简单的师徒关系,小乙也知晓的,雁飞自小没有父母,都是师傅把他捡回带大,所以,在他心中,师傅就是父亲,就是明灯,就是头顶上的天。他本不相信那伙计所说,可这时听到了雁喜的话,所有好的希望,也就全都破灭了!
雁飞呼吸稍显急促,不过还是压制住了激动心情,问道,
“那你,又是为何而下山?”
雁喜回道,
“他们打得太厉害了,我真是害怕极了,所以连夜逃下山来。到了这飞云洞,却又是遇上了大雪!这雪啊,可真是太大了,也就再出不去了!”
雁飞认真点头,又问,
“你走的时候,谁胜谁负?”
雁喜略一思索,回道,
“四师兄好像吃了些亏,不过,双方还算势均力敌,还是有得打的!”
雁飞轻叹一声,自言自语道,
“哎,同门师兄弟,这,这又是何必呢!”
小乙心想,这雁荡门乃是江湖一大门派,谁作了门主,不论权势地位可都要连翻数倍,也难怪他们会把性命也给豁出去了!不过,听这雁喜所言,雁门主只是不省人事,并未真的驾鹤西归,他们在这个时候大打出手,还真是有些不大合情理!再说了,雁门主早就示意过,要把门主之位传给雁飞,而他们却一点儿不在乎雁飞是否还活着,真是猖狂至极啊!小乙又想,这一次去到雁荡门,也不知又会是怎样情形,或真的打得血流成河,那雁飞即便是做了这门主,怕是也需要很多时间调整恢复!哎,真是难办!
雁喜又道,
“师兄,师兄,你这次回来,定要为大家主持公道!我们这些中立弟子,都愿意跟随在你左右!”
雁飞微微点头,又道,
“我在他们心里,也应该早就死了吧!”
雁喜不住点头,回道,
“是啊,是啊,他们说,师兄你死在海上,还有,还有雁林和雁平,也是再也无法回来了!所以,所以他们才会如此嚣张!”
雁飞长长舒了一口气,道,
“嗯,雁喜,你也累了,快些歇着吧!这些吃的,你拿在身上,省着点儿吃,待到那雪融之后,不成问题!”
雁喜眨眨眼,问道,
“师兄,你,你们这是要连夜赶路么?!”
雁飞回他道,
“夜里太过危险,我们还是天明之后再走!”
雁飞转而对其他人道,
“走了一整日,大家也都辛苦了,快些把身子烤干,好生歇歇吧!”
小乙总觉雁飞和雁喜都有些不大对劲,不过既然他未有表明,小乙当然也不会轻易问询。回头一看,无名已经把火烧得极大,整个洞里也都暖和起来,几人来到火旁坐下,揉揉胳膊小腿,随意吃喝一阵,而后寻了个地方躺下,闭眼歇息。
小乙看雁飞竟也闭上了眼,自己却反倒更加睡不着了!
忽的,听着嗖的一声,紧接着又有一物撞击到石壁之上,哐嘡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