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的话,那么我们可以不计较现在为止的演出费用,并且为我们的晚饭付钱,然后立刻离开。”
马威站在干爽的屋里,堵在门口,看着淋在雨中的令公鬼冷哼道:“小子,你打算在这场大雨里离开?”他偷瞄了瞄令公鬼手里握着的剑,“我跟你说,我跟苟胜打了个赌。他说这东西是你从你奶奶那里偷来的。我呢,打赌说你的奶奶会用把你踢到尿坑里然后挂出去晾干。”说着马威把自己给逗乐了,他咧嘴笑起来,露出一嘴歪斜的黄牙,更加令人恶心,“夜还长着呢,小子。”
令公鬼走上前去,从他旁边挤进门去。马威邪笑着放他过去了。
走进灶房,令公鬼一把就扯下披风,重重地坐在凳子上。他离开才一盏茶的工夫,马鸣就已经吃完第二碟了,正在吃第三碟,有了前面的垫底现在吃得很慢,却很坚决,一副就算撑死也要把它吃完的样子。马威在通往马厩的门旁靠墙站着看他们。现在有他在这里,连厨师都不愿意说话了,之前欢乐的气氛一扫而光。
“他是从白桥镇来的。”令公鬼轻声说道。不需要细说他是谁,马鸣自然也明白了,他手里拿着筷子夹了一块牛肉正要往嘴边送,闻言转过头看着他,筷子停在了半空。令公鬼知道马威在监视他们,于是拿起筷子搅碟里的食物。本来就算他很饿的时候,也不会塞得满口豌豆,但此时为了掩饰,他装出很喜欢吃豌豆的样子,一边吃一边把马车的事告诉马鸣。至于那些女人们说的闲话,也许马鸣没有听到,所以他也重复了一遍。
果然,马鸣刚才尽顾着吃了一点也没有听到。现在他惊讶地眨着眼,咬着牙,又皱眉看了看筷子上的牛肉,一边嘟囔一边把筷子丢回碟子上。令公鬼真希望他至少能尝试表现得慎重一点。
“来者不善啊,真是来找我们的?”马鸣听他说完后说道,额上的浮现深深的皱纹。“是什么妖魔邪祟一类的吧?”
“也许吧。我不也不清楚。”令公鬼瞥了马威一眼,那个大块头夸张地伸着懒腰,跟铁匠一样粗壮的肩膀一耸一耸,“你觉得我们能对付那个家伙吗?”
“应该是没问题,但是造成的响动足够把谢大和另外一个引过来。我们一开始就不该在这里停留的。”
令公鬼张开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谢大就从通往大堂的门冲了进来,苟胜跟在他的身后显得特别高大,马威也堵到了后门的前面。
“有完没完,你们打算吃一个晚上吗?”谢大像野狗一样的狂吠道,“我给你们吃东西可不是为了让你们在这里偷懒的。”令公鬼看了看马鸣,马鸣做了个口形。于是,两人在谢大、苟胜和马威的目光下开始收拾东西。
他们一走出大堂,喧闹的客人们立刻大声喊出要听的曲名,吵着要看杂耍。那个穿着织金锦的汉子似乎叫翰的,飞仍然对周围的人不理不睬,独自一人绷直了腰坐在椅子边上。看到他们两人后,他放松地往后靠去,放松的微笑回到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