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晨曦中稍微闪烁,仿佛是鳞片。他探出头看着他们消失在内陆方向,然后踢马往镇子走去。
在马厩、停靠的马车和圈马之间的本地人对他并不注意。他对他们也没有兴趣;他一直骑到镇里,走上它那条向着港口缓缓下降的鹅卵石街道。他可以清楚地看到港口,以及停靠在那里的巨大异形宵辰船只。街上并不拥挤,也不空落,当他在街上寻找时,没有人打扰他。这里的宵辰士兵更多。人们低垂着目光,脚步匆匆地忙碌各自的事务,每当有士兵经过时,就施礼,但宵辰士兵不予理会。表面上,一切似乎都很平静,尽管街上有武装的宵辰人,港口有宵辰的船只,但是,罗汉果可以感觉到暗里的紧张气氛。在人们紧张害怕的地方,他总能发挥所长。
罗汉果来到一座屋前有一打以上士兵守卫的大屋前,停步,下马。除了一个显然是军官的人之外,多数士兵披着全黑的盔甲,他们的头盔让他联想到蝗虫的脑壳。有两只皮肤如皮革、长着三只眼睛和角质尖喙的野兽像青蛙一般蹲在大门两侧;身边各站着一个士兵,士兵的盔甲胸部画着三只眼睛。罗汉果看了看屋顶上飘扬的蓝边旗帜,旗上有一只展翅雄鹰,爪子握着雷电,他暗自笑了笑。
街道对面的屋子里,一对对用链子串在一起的女人进进出出,不过,他不去理会她们。他从村民口中得知她们是伍相奴。她们也许迟些会有些用途,但现在没用。
士兵们在看他,特别是那个军官,他的盔甲全是金色、红色和绿色。
他强迫自己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深深作了一个揖。
“大人,我这里有样东西大概能使你们的大人很有兴趣。我向你保证,他会希望亲眼看看它和我的。”他朝驮马背上那个仍旧跟他的手下发现时一样包裹在毯子里用带子绑好的四方形物品示意。
军官上上下下打量他:“你的口音不是本地人。你发过誓没有?”
“我服从、等待、侍奉,”罗汉果流利地回答。每一个他审问过的人都提到这誓言,虽然没有人明白它的意思。如果这些人想听发誓,他随时可以发任何誓言。他早已数不清自己发过多少誓了。
军官招手叫他的两个手下去看看毯子下面有什么。当他们把箱子从驮马背上搬下来,把带子羊毛毯解开时,因重量而发出的惊讶的哼哧声变成了屏息。军官面无表情地看着搁在鹅卵石上那嵌着银饰的金色箱子,然后看着罗汉果。
“这是一件够资格送给大人的礼物。你跟我来。”
其中一个士兵粗鲁地给罗汉果搜身,不过他注意到那军官和两个抬箱子的士兵在进屋之前交出了宝剑和匕首,所以他默默地忍了。虽然,他对自己的计划已经很自信,然而对于这些人,任何事情,不论有多小,只要他能多了解一些,都可能会有帮助。他一直都很自信,不过,在一个贵族害怕自己的追随者会刺杀自己的地方,他是最有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