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两个男人沒有拦到颜柯,忙打顾掣峰的电话。正在开车的顾掣峰一听,气不打一处來,怒火蹭蹭的往上涨,毫无疑问,方向盘又遭了秧。
直接下了死命令,让他们盯着各个路口,一旦发现颜柯上的那辆车,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将人绑回來!
长长的走廊里,偶尔路过的护士和病人,声音嘈杂,颜柯却只听到自己急促的喘息以及鞋底与地面撞击发出的“踏踏”声。她从出租车上下來,一直狂奔过來,看着依旧亮着的手术灯,还有些回不过神來。
“请问你是颜小姐吗?哦!是这样的,我们医院刚刚进來一个病人,她是在滨河路昏倒被人送过來的,我们在她的手机上找到了你的电话,请问你是韩英梅的家属或者朋友吗?”
晕倒?怎么会晕倒呢?
母亲不是一直在家里养病吗?为什么会突然昏倒在路上呢?这么热的天气她为什么要出门呢?李嫂呢?李嫂沒有陪着吗?
太多的疑问纠缠在她的脑海里,她想不明白,但更多的却是愧疚。如果她沒有执意要离开,是不是就能陪着母亲了?
妈,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一颗心悬在半空中,不着天不落地,手放在唇边,无意识的紧咬,一圈深刻的牙印清晰可见,她却仿佛不觉得疼。眼睛盯着手术室的门,干涩又难受,却始终不能落泪。
不会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抬起眼,才发现是一脸焦急的颜父,惶恐的心似乎终于找到了一点依靠,忍不住扑了过去,“爸?”
话一出口,声音就哽咽了,颜父心疼的拍了拍女儿瘦弱的肩膀,安慰道:“沒事,别哭!你妈沒事的!”话是这么说,脸上的凝重却是颜柯难以窥见的。
“爸,妈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昏倒啊!护士说她都已经进去一个多小时了,她不会......不会真的有什么事吧?”
她不愿意这么想,可是事实就在眼前,容不得她不这么想!
颜父怕她自责,安慰她,道:“沒事!你妈那么厉害,怎么会有事呢?”
颜柯抬头,看见父亲眼中的坚定,信任的点点头。时间一秒一秒的过,手术室的门依旧紧闭,时至中午,颜柯的心不由得又提了起來。
她忐忑的看了一眼父亲,又抬头看了看手术室,脸上的泪痕依旧清晰。颜父眼里闪过深思,对着担忧不已的颜柯道:“小柯,你要不要去买点东西吃?你妈的手术可能还要一会儿呢?”
颜柯的一颗心都放在手术室里,哪里有心情吃东西,摇了摇头,拒绝道:“不了!我等妈手术好了,再去吧!您要是饿了,您先去吧!我守在这里沒关系!”
颜父一笑,和蔼的拍了拍她的头,“去吧!顺便帮你妈也弄点,我估计手术也快了,你妈说不定也饿了呢!”
颜柯再次看了一眼手术室,想起母亲平日的食量,终是点了点头,“那好吧!我先下去,很快就來!”
“嗯!”颜父笑着点头应下,颜柯的身影从电梯口消失,颜父脸上的轻松瞬间被沉重代替。
她离开不久,手术室的门“啪”的一声打开了,一身白袍的季子棋从里面走了出來。见颜父手在门口,一边摘下口罩,一边命护士将依旧昏睡着的颜母推进病房。
颜父担忧的看了一眼沉睡着的颜母,正想朝季子棋开口,季子棋却已经轻轻的摇了摇头。颜父脸上的担忧立即被沉痛取代,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好几岁,虚浮的脚步几近不稳。
季子棋赶紧伸手扶住他,关心的问道:“伯父,你还好吧?”
颜父强自打起精神,摆了摆手,坚定的问道:“你告诉我实话,她最多还能活多久?”
季子棋皱了皱眉,对上他的眼,还是说了出來,“伯母刚刚只是气急,出现了窒息现象,才会忽然昏倒。不过......”
他看了一眼僵硬的颜父,狠了狠心,继续道:“不过,从刚刚检查结果來看,伯母身体里的癌细胞已经开始直接扩散,部分癌细胞已经朝着脏层胸膜靠近,进入了胸膜腔。而且,它们的扩散速度比我们想象的要快很多,我们前段时间做的化疗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了。照这个速度下去,我怕......伯母熬不过今年!”
“你说什么?”颜父紧紧地捏着拳头,似在拼命忍耐,可苍白的脸色,苍老的神情依旧让人察觉到了他的心痛。
去而复返的颜柯看着父亲失神的喃喃自语,“怎么会活不过今年呢?上次你不是说如果化疗的好的话,可以活好几年吗?怎么会呢?”
那一瞬,她几近窒息,脚下虚软,让她险些倒地,仿若一个晴天霹雳,炸得她一丝理智都不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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