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确是听闻后来被一男子赎了,可没过多久就都死了。”
连羿听完一震。既然如此,那就并非刘珍惠说得那般。就在他还有开口问时,那狱吏竟主动开口:“不过有一次,我去喝花酒,见到过仇家公子,将她带走,要知道,但凡这花一楼的头牌,那都是张义良张公子的人,当时我就觉得他是个汉子。”
“还有谁知道?”连羿忙问。
“谁都不知道。”
连羿这才明白,定是这狱吏平日憋得太久,今日被施了法术,才一股脑的全吐露出来,若是没有连羿,或许这个事情,到死都没人知道。
“你还知道关于她的什么?”连羿觉得,比起自己问,似乎这么套更能得到有用得东西。
“那小娘皮的模样身段,不仅比我家婆娘好上数倍,就连刚关进来的那些犯了事的娇人儿也比不上……”说起刘珍惠,狱吏便变得没完没了,听了半晌,他再没得到过一句有用得话。
直到他最后准备离开之时,那中年男子才又缓缓道出:“传言,这刘珍惠有一孩子,但长在花一楼的女子,又有几个能有真清白。直到有一天,城西后山上的乱葬岗里,多了一座心坟,有人见上面立着一块被划去的仇字,又过了不久,碑没了,坟也平了。自那时候起,据说这刘珍惠便不再接客,除了弹弹琴,唱唱歌。久而久之,便被花一楼的妈妈卖了。”
男子顿了一顿,“说也奇怪,那个时期,就没见过仇邛和张义良一同出现在花一楼过,许是仇家那时管束得严,倒是无人知晓。”
“仇字的坟?刘珍惠的孩子?”连羿呢喃着,当他想再度开口时,门外响起了来人的脚步声。他忙催动法诀,一个转身便消失不见,只在府衙后身的街巷中,一个掩面的男子行色匆匆地离开,看那身形与连羿极是相似。
南城中央,一座气派豪门坐拥街中,门口两队重兵交替巡逻看守,生怕一个不慎放进去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不久,一个大肚翩翩的中年男子,横着走向了门口。
“来者何人?”几个卫兵揽了过来。
“城西郭宏,前来拜见城主,不知可否通传?”男子说道。
“城主不在。”
“那小哥可知他去向何处?几时能回?我也好再寻其他时间前来拜会。”说罢,掏出了一袋碎石,塞进了护卫头领的腰包“这是一点意思,孝敬各位官野。”
头领刚要发火,但见其举动,又看了看四周,愣是没有再说什么。
“据说城北一处荒庭失火,还有几局烧的不像样子的尸体,城主忙着处理去了,一时三刻归来不得。”
“那少城主可在?”
男子继续问道。
“少爷刚回。你速速离去吧。”
“那打扰了,郭某这便离去。”说罢,男子向着护卫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去。
过了许久,那男子站在一个无人角落呢喃:“不对啊,以我莲烨紫火的威力,不可能连这么些个烦人百姓都烧不化,定有蹊跷,先不管这些,时间紧迫。”随即他几个转身便消失在街巷尽头。
过不多久,城主府门口,一个青裙女子,撑着一把油纸伞,步步生莲地向着城主府走去。
“来者何人?”
“妾身花一楼诺儿,妈妈说,要是想参加下一次的花魁之争,必须要得到少城主的首肯,我这是奉少城主之命,特来寻他,还望小哥通融一二。”
轻纱遮住脸庞,但只这声音便让人心弦撩拨。
“你在这候着。”
提到了少城主张义良,他的品性世人皆知,这的确是他干的事,若真耽误了这等“大事”,别说小命一条,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他玩的。
只见侍卫相视一眼,微微点头,便有一人入府通报。
“多谢官爷。”女子微微欠身,单手掩面说道。
“呸,真他娘的混蛋。”待侍卫走后,女子轻声骂道。
“你说什么?”此时一旁继续站岗的侍卫怒斥道。
“没,官爷,我说这天怪热的,小女子穿得又多,真不知道少城主唤我此时过来做什么,还要让奴家等到什么时候。”女子喏声道,那发嗲的声音配上不时扭动两下的腰身,绝不是一般男子招架得住的。只见这两队侍卫皆咽了咽口水,把头转向了一旁,要知道,要是让里面那位爷知道了自己等人对着他要的女人咽口水,非被扒了皮不可。
“切,男人每一个好东西。”白眼之间,突然间连羿的身影出现在她脑海中,一瞬间竟耳勺发红。
“呸,也指不定是个什么货色。”女子娇嗔道。
“进去吧,少城主在偏卧等你。”
“好嘞,辛苦小哥。”
女子笑着提着青裙,跟着那名回来通传的男子,走进了这个旁人绝非轻易进入的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