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岭天港去的铁骑军前儿便已经拔营出发了,今儿个天还未亮透,剩下的几万铁骑军也拔营直往夏河坝去。
自此,李俊亦腹背受敌,一边要应付岭天港那头的战事,一边还要守着河池不叫秦子衡带领的铁骑军攻破。
秦子衡那日离开之后,便再未送过消息给苏锦言。
苏锦言被困在那方小院中,很是暴躁,想方设法的想要带着闵千惠逃出去,可每次一付诸行动必然要被陈东抓个着。
这日夜里,苏锦言又不安生,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又想爬树翻出围墙外,结果,上得树顶陈东就举着火把守到树下来了。
陈东皮笑肉不笑的朝闵千惠咧了咧嘴,吓得闵千惠连连后退,一张脸煞白的。陈东也不跟她计较,只抬头望着不上不下的苏锦言,道:“嫂子,你能来点新鲜的不?天天也就这么点招数,我都玩腻了。”
苏锦言卡在树上,也跟着面皮直抽:“陈东,你属狗的么?”
每一次她寻着机会带闵千惠出逃的时候,陈东总是在她最关键最丢人的时候出现,这时间可卡得不能再准了。
陈东嘿嘿一笑,也不否认:“嫂子记性真好,连我属狗的都还记得,嫂子这么会爬树,怕不是属猴的吧。”
苏锦言脸色铁青的,也不同陈东顶嘴,就道:“我要见顾淮叶,他不是说我是妻子吗,可他把我丢在这儿软禁起来又是怎么回事。”
秦子衡在前线,哪里有功夫来见苏锦言,陈东便好脾气的哄着:“哦,原来是嫂子想大哥了,好说,我这就叫人给大哥送信去,不过,这夜里寒凉的,在树上过夜也不安全,嫂子要不要考虑先下来?”
闵千惠不懂陈东说什么,可此时姐妹二人被抓包,也晓得是逃不出去的,便用高丽话同苏锦言道:“千兰,我们被抓了,下来吧,别受伤了。”
苏锦言自也晓得今儿个逃不掉了,又见闵千惠一脸担忧的,到底没再钻牛角尖准备下来再说。
可她双手才抓紧树杆,整个人一阵心慌,心脏跳得极快,似是要从身体里跳出来一样,眼前也模糊得一片,出现好些重影。
她捂着心口,暗道一声不好,才唤得一声:“姐姐”人便一个不稳从树上直直摔了下来。
苏锦言往日里皮实得很,这几日爬树翻墙什么的都利索得很,从来没出过意外,这会子却突然从树上掉下来,也把陈东吓得一跳,生怕把秦子衡的心肝给摔坏了,忙将手里的火把一扔,伸手把苏锦言接住。
苏锦言没摔着,可也十分不好,一张脸泛着青白色,额上满是细密的汗珠,挣扎着从陈东手上下来,慌乱的去抓闵千惠,口中说着陈东听不懂的高丽话:“阿姐救我,阿姐救我”
闵千惠知道她是怎么回事,忙慌慌张张的扶着她,一边带着她迅速回屋,一边安慰道:“千兰别怕,不会有事的,千兰不要怕”
姐妹二人皆是神色慌张的进屋,屋门一关,便也听不到声响了,方才还闹腾腾的院子,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陈东只当苏锦言这是演的一出苦肉计,讪笑着摸了摸鼻子笑道:“几年不见,嫂子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陈东也没放心里去,更没同秦子衡提过半句。
不过奇怪的是,这事过去几天,苏锦言倒是再也没做妖,带着闵千惠想方设法的逃跑了,反而一反常态的关在屋里,连屋门都不出半步。
便是一日三餐都是闵千惠端着送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