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这些其实也没什么意外的,他能给我找来那样的老师,又怎么会不把自己武装起来。
苏放出局以后是还有围观权的,因为现在门已经封了,输了的就在一旁看着,不能出去。
我终于和奥斯特坐在了一张桌子上,面对着面。
这种场合说不出来的诡异,我们竟然真的需要靠赌才能完成一件事。
他目光幽深地看过来,又看了看坐在另一个角上的胜利者,低声说:“要求中场休息十分钟。”
主办方同意了,然后大家的身体都松懈了下来。
这个晚上,我一直都在全神贯注,听到“休息”两个字时,身体差一点软下去。但是,我马上明白奥斯特这么说的原因,他就是想让我松懈下去。
我假装轻松地放软了身体,然后站了起来,走向苏放。
我能感觉到身后的奥斯特一直在看着我,目光灼灼,盯得我后背发紧。
走到苏放面前,他隔着一道安全绳对我说:“放轻松一点,输赢不重要。”
我笑了笑:“我会尽力的。”
他点头,然后探过身子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说:“亲爱的,你今天晚上特别迷人。”
他的吻一落下来,我就觉得后背被人钉上了钉子。
不用回头,我也知道这目光是奥斯特的。
在这个时候,苏放也不能说太多,我更不能。
这样默默站了十分钟,我回到了赌桌。
荷官发牌,我们自己悄悄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奥斯特没多说话,只在第三局的时候说了一句:“这几年没见,你这手上的功夫还没落下?”
我点头说:“还算记得一点儿。”
“你当年在给我干活的时候,可没这么尽心。”说到这里若无其事地摸着自己手里的牌说,“花了大价钱培养你出来,竟然是自己培养了一个对手。”
我没说话,在这方面确实是我没理。
用着公司的资源去读大学,然后在此期间借由奥斯特的实力学会了一切应该学的东西,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感觉,然后分手回家……这样转了一个大圈儿以后,以奥斯特对手的身份,坐在他的对面。
只要是旁观者,知道整件事的过程恐怕都会骂我的吧。
今天晚上奥斯特对我毫不留情,我赢了另外一个人,就又把筹码送到了奥斯特的手里,基本成了一个转运站。
他看样子也不想浪费时间,没几局就玩得有点烦了。
在又赢了一局以后,他抬头对我说:“只剩下咱们三个了,没必要这么文绉绉地赌下去,一局定输赢,押上所有的筹码,你们两个敢不敢?”
坐我对面的人犹豫了一下,摇头说:“我弃权,不跟了。“
此时弃权,只需要交出手里一半的筹码,换得提前离场的资格。
奥斯特点头说:“没问题,我完全同意。”然后他又把头转向我了,问,“你呢?要替苏放弃权吗?”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苏放,心里想的是只要弃权了,还有一半的筹码,今天晚上我赢的这些足够苏放买下两家不错的跨国旅游公司了。
苏放向我微微摇头。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么想,就已经输了气势。
这一场赌局是苏放自己愿意来的,还特意通过各种渠道给奥斯特发了邀请函,又网罗了很多人来帮忙。
“我跟。”我想到这里,声音坚定起来。
他欣慰地点了点头:“我只怕你不跟你呢。”
重新洗牌发牌,我们这最后一局至关重要。
说不紧张都是假的,我手心的汗就没干过。
最后一张牌发到手里以后,空气都凝滞了,四周静得没了一点声音。
我看了看奥斯特,小心地一点一点挪开压在上面的牌,看到了底牌的牌面,然后看向奥斯特。
他比我放松得多,直接把牌面掀开在桌子上。
我看清楚以后,只觉得脑袋一紧,眼前的一切变得蒙上了红纱——我输了!
手都软了,翻了盘以后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只是望着对面的人,每一下呼吸都是疼的。
苏放对我期望甚高,我让他失望极了吧。
奥斯特看到了我的底牌,轻轻一笑说:“不好意思,还是赢了你了。早知这样,不如慢慢来,让你有一个接受的过程。”
他还说了什么我一概都不听不到了,扭过头看着苏放。
他脸色白得吓人,也这样看着我,似乎不相信真的就这么输了。
我一直以为自己今天运气这么好,一定会赢了奥斯特的,没想到还是输给了他。要怎么办?苏放要怎么向那些急切的想翻身的人交待?
“你还有一次机会。”奥斯特的声音响起,把我从不知所谓里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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